好意思,抓抓頭,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小的也會雕刻玉石,不過和師兄差不了多少。只是小的還沒雕過大件,爹說小的手藝還不行,還得再練練。再練個幾年就可以跟著做大件了。”
永芳暗自感嘆,果真是手藝人,來不得虛的,對自己的要求也很高。學了二十幾年的玉石珠寶雕刻,到現在還說不能雕刻大件,可見對自身的要求有多高。要是在現代社會,一個做雕刻做了十幾二十幾年的人,只怕都可以被人叫做師傅或是大師了。
永芳觀察了一下,曹滿福性子比較沉悶一點,怕也是太過專注於技術方面,因此忽略了人際交往應酬。問完了基本的情況,接下來就是考眼力的時候了。永芳先是將各色珠寶首飾擺上來,讓兩個人鑑定成色,評估行情價格。如果收購,又該給什麼價格。如果出售,又可以賣什麼價格?
這兩人果真是有真本事的,和永芳事先打聽好的相比一絲不差。永芳點點頭,算是認可。劉順見永芳的表情很是滿意,算是鬆了口氣。要是這兩個人不行,劉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去找合適的掌櫃。
接下來便是鑑定古玩字畫,有珍品也有贗品。這些也都是永芳好不容易蒐集來的,為的就是今天的面試,將來的發展。
別的東西兩人鑑定得都很快,結果也是對的。但是有件瓷器兩人有點犯難了。陸孝拿不定主意,看著像真的,又覺著是假的,不過總體趨向是真的,該按照真的給價錢。倒是曹滿福一口認定是假的,是贗品,是仿製的貨色。師兄弟兩人爭論不休,算是扛上了。
永芳看著這一幕笑了起來,說真心話永芳很佩服兩人的本事。一般人專注於一項,能夠將某方面做好就不錯了。但是這兩人在永芳看來,幾乎算是全才了。珠寶,玉石,器皿,字畫,甚至瓷器,樣樣都能說得出一個所以然來。這份本事當真了不得。也可以說是家學淵源。積累了幾代人的知識好經驗以及傳承,方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來。到這一刻,永芳越發的對那位未曾謀面的曹掌櫃好奇起來,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老人,方能教出這樣有本事的徒弟來。
到此刻永芳也有點明白曹掌櫃為何要永芳將這兩人從內務府要過來。內務府看著了不起,但是那地方真的是個埋沒人才的地方。而且像這樣的匠人,在內務府也沒什麼地位。畢竟是內務府的奴僕,沒半點自主的權利。
但是永芳如果將兩人從內務府要出來,那就不同了。不僅能夠展示自己的本事,學以致用,最重要得是還有機會獨當一面。但是在內務府,也許一輩子也不見得就有這個機會。畢竟內務府有本事的人太多,被埋沒的人更多。想要出頭何其難。
永芳見兩人還在爭論,便笑著問道:“爭論了這麼久,你們可有了結果?”
陸孝沉穩的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小的認為這件是真品。”
“小的覺著該是前朝仿製的贗品。”曹滿福漲紅了臉說道。
永芳笑了起來,對劉順說道:“劉順,你告訴他們是真品還是贗品?”
劉順對兩人說道:“這件瓷器是贗品。”
曹滿福一聽到劉順的答案,興奮的手足舞蹈。陸孝卻是有點不敢相信,皺著眉頭,好像很奇怪自己竟然會打眼。永芳笑著對陸孝說道:“你不必懊惱,人都有打眼的時候。將來若是遇到拿不準的時候,就多請兩個人來看看。這件贗品就如曹師傅所言,的確是前朝仿製的贗品,也是仿製得最為逼真,成品最好的一組贗品。一窯也不過出了十幾件,其珍貴可以說不下於真品。”
永芳的說辭並沒有讓陸孝原諒自己的錯誤,依舊還還在懊惱。永芳卻也不再相勸,這樣的人自有其品性,無需他人多言。永芳滿意的看著兩人,說道:“對於你們今日的表現我很滿意。我現在就可以說說我的決定。”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