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根樹枝,但別人會將這看成樹枝,她卻明白阿嬤的意思。
“獨木橋是全世界最簡單的橋,卻也是全世界最難走的橋。”紀漢文看到她手中的那一小截樹枝,忍不住笑道。
“這——你為什麼也知道?”她驚訝的回頭看他,她以為這應該只是她跟阿嬤之間的秘密呢。
他接過她手中那截樹枝,將它橫放在桌上,這不管是形狀還是顏色,看來都像極了外面那座獨木橋的縮小迷你版。
他露齒一笑,再看著她道:“這句話你阿嬤這幾年常掛在嘴上,而下一句我想你也知道——‘最簡單的愛,也最難得到。'阿嬤指的是簡單的親情,而我……”他眉頭一皺,“對這句話也有不同的解讀,那就是’最簡單的愛,因為擁有的人不懂,所以才覺得最難得到。'”
藍若薇靜靜的看著他,在細細咀嚼這一席話的同時,她也嚐到了其中一股隱含的無言苦澀。
紀漢文在她的眼神中驚覺到自己的話帶著沉重後,立即恢復原本帶著嘲弄的神情,瞥了手表一眼,“晚餐時間都過了,我今晚沒有女伴,你想不想補位,和我共進晚餐?”
這一說,她才發現自己肚子餓了,可是,她不想出去,她離開這裡太久了,她想留下。
看到她的眼神帶著感傷,他心中又冒出一股不捨,這似乎是春青歲月時養成的壞習慣,他總捨不得她哭、捨不得她難過——抿緊了唇,他拿起手機,撥給一家熟悉的餐廳,交代一些話後切斷通話看著她,故意以一種誘惑的口吻道:“最快四十分鐘,才會有人送熱騰騰的飯菜來,這段時間,你說,我是要像以往跟美眉約會時的習慣,我們先上床做運動——”
“我只是後補的,我想不必了。”
她直接打斷他的話,也特意選擇離他稍遠的椅子坐下,但這個房間就這麼大,一男一女待在這兒,空間更小,她想想不對,起身要走,他卻走上前來,擋在她前面。
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太過怯懦,也怕剛剛的劇碼再重演,她強逼自己挺直腰桿不退後,一雙明眸嚴肅的盯著他看。
他的黑眸直勾勾的與她對視,下一秒,他卻突地大笑出聲,“哈哈哈……”
“你……你笑什麼?!”
他的笑聲讓她覺得自己很愚蠢。
紀漢文笑意一歇,走到她的床上徑自躺下。
“那是我的床。”
“你的床?”他挑眉,提醒她這個屋子已經易主了。
她頓時氣短,不過下一秒,眸中就跳躍起兩簇怒火,她不悅的走到他面前,“就算你是屋主,別忘了我是房客,所以還是請你尊重一下,離開我的床。”
他突地揪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將忘了保持安全距離的她拉到自己懷中,再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微笑的看著她。
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藍若薇先是一愣,瞪著這張近在咫尺的魅惑俊顏,隨即回過神來,急忙的摀住自己的嘴,“你別想再冒犯——”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他故意裝迷糊。
“走開!”她叫道,她不喜歡兩人這麼親近,她血液中的騷動更令她不安,雖然這個男人是她認識了十多年的人,但此時的陌生情慾卻如干柴烈火般熾烈,這太詭異了。
“若薇,你怕我嗎?”他挑釁的問她。
“我才不怕,我只是不習慣一個多年沒見面的‘老朋友'變成大豬哥。”她惡狠狠的瞪他一記白眼,雙手仍小心的摀著紅唇。
他迷人一笑,笑容令人炫惑,不知打動多少女人心。
她努力的抗拒,卻不得不承認他的魅力所向披靡,連她那平靜了好多年的心湖竟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起了多次波瀾。
紀漢文臉上漾起一股邪魅的笑,女人身上的柔軟一向比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