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拿起摺疊刀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把血滴在碗裡,然後把刀遞到陸小然面前。
“來,兄弟,該你了!”
陸小然嚥了口吐沫,有些猶豫。
如果說要是被人暗算了捅了一刀也行,拿刀扎自己這個陸小然還是有些膽怯。
刺梅納悶陸小然為什麼不接刀,他端著碗,另一隻手把刀又往前遞了遞。
“老弟,你怎麼了?”
“啊…那什麼,沒事啊…”
“那為什麼不接刀?”
陸小然聽完下了下狠心,心想不能被刺梅看不起,他接過摺疊刀,頂了頂心神。
“啊!”他閉著眼睛朝自己胳膊劃去。
“咦?怎麼…一點都不痛?”陸小然疑惑的睜開眼睛。
“老弟…你捅我幹什麼…”
陸小然睜眼一看自己的刀不知道為什麼捅進刺梅的胳膊上,血流了一地。
“啊!對不起啊!野哥,我不是故意的!”
他說著把刀拔了出來。
本來刺梅忍得滿頭大汗,這刀一拔他疼得差點昏了過去。
“老弟…咱們先喝了結義酒吧…”刺梅說完費力的抬起胳膊端著碗一口氣幹了。
陸小然拿著摺疊刀伸出小拇指,用刀紮了小小的口子,然後擠了半天,手指頭都擠紫了才擠出來幾滴血滴在碗裡。
“野哥!我也幹了!”
陸小然端著碗,憋著氣一口氣給喝光了。
這是他頭一次這麼猛的和白酒。
這也讓他想起了在北京麻六安排的酒席,他也只是一杯一杯的喝,而不是這麼豪飲。
一碗二鍋頭下了肚,陸小然頓時覺得一股暖流從胃裡直頂喉間。
刺梅勉強的笑了笑,臉上全是黃豆大的汗珠,真的是特種兵王,這麼樣的劇痛都能忍住。
陸小然有些愧疚的扶著刺梅肩膀說道“野哥…你沒事吧…不行咱去醫院吧…”
“呵呵,都是小傷…這裡沒事了…我叫人來處理…你和弟妹先回去吧”
“好,那我們回去了”陸小然聽刺梅的意思準備離開。
他拉著安琪很正常的走出刺梅的別墅。
剛走出門衛室陸小然就左腳絆右腳軟了下來。
同樣,陸小然和安琪剛走,刺梅就再也忍不住的掏出電話叫了救護車。
“不能喝還逞強”安琪把陸小然背了起來。
陸小然一臉醉像,趴在安琪的背上,醉的睡了過去。
安琪微微一笑,把別墅裡剩下的大半瓶二鍋頭別在腰間,揹著陸小然往家走去。
月光,微風,樹幹光禿禿的卻冒著新芽,漆黑的鄉間小路顯得漆黑異常。
平時都是有人家亮著燈,而且有狗吠的,今晚也太異常安靜了吧。
其實村民們都是準備好的,村裡的老張頭的大兒子在湘西客死他鄉,所以請個趕屍匠不遠千里給送回來,求個平安。
所以這晚村子裡的人都早早熄了燈,狗也都牽回屋子裡,生怕惹得不吉利。
可陸小然和安琪來的時候哪知道這些,所以現在安琪揹著陸小然正穩步前進。
“鈴鈴鈴鈴…”
一陣悅耳的搖鈴聲在寂靜的夜裡響了起來,十分滲人。
好在安琪是個機器人並不知道恐懼,如果是正常人知道這條路一會兒有趕屍的要來的話,死都不會出來。
安琪揹著陸小然一步一步的走著,陸小然趴在安琪背後睡得跟死豬似的。
就看陸小然平時的酒量,可見他喝下一海碗二鍋頭之後會是什麼德行。
“鈴鈴鈴鈴”又是一陣搖鈴聲,這次比之前的清楚多了,而且還夾雜著絮絮叨叨的唸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