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他就得到了訊息,沒錯,是他麾下,也是兩個身子不好,家裡很是艱難的,同樣家眷無蹤。
程涼簡直是欲哭無淚。麾下軍戶數千,窮哈哈身子不好的當然很是不少。這特麼難道沒完了,趙烈呀趙烈你個喪盡天良的。
晚上,程涼又是輾轉反側,深恐家門口再有人**、上吊,他派護衛不斷的巡視,當然他自己也睡不好。
又是快到天亮他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當然他還是被管家叫醒的,告訴他一個不好的訊息,滿城貼滿了控訴他的告示,盡言他阻止軍戶分配田畝,打造灌井,目的就是為了繼續喝兵血。
程涼氣急敗壞的來到街頭,只見路旁人家的門上圍牆上到處貼滿了這類的告示,簡直是二三十步一個,很多人路過都是停下來看看,不識字的還讓別人幫著講解一下。
程涼即刻下令調集備軍開始全城找尋這些告示,然後撕毀它們。
但是備軍也是軍戶不是,前去收尋時也開始磨磨蹭蹭的,這也是心裡不滿啊。
這一天的光景好不容易將告示撕毀了,但是也是滿城風雨了,最可怕的是其他衛所開始丈量田畝,要開墾荒田、分配田畝的事情已經傳到了萊州。
這天嫡系手下們先後向他報秉,很多軍戶都開始在背後詆譭他,說的什麼難聽的都有,甚至有血氣烈的喊出殺了他的昏話。
萊州城中近半是軍戶,其他大多數的軍戶還是在外軍屯居住,但是一個城中近半數人不滿,這也讓整個萊州城變得詭異起來,很多人性子變得暴烈,這一天發生很多衝突,死了兩人,傷了幾人,衙役一查,好嘛,還是軍戶的事。
柳大人又是派人通曉程涼,這事不能如此下去,否則無法善了了。
程涼立時頭大如鬥,當然現下他還能挺住,不過是些破落軍戶的不滿,他還能壓制住,但是他忐忑的是趙烈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這幾天趙烈的手段可是讓他吃盡了苦頭,他認為趙烈不會就此罷手的,還有什麼手段呢。
三品萊州衛指揮使很快就知道了,當晚他的家突然被數百軍戶圍住,就是向他討個說法,為何不允許他們開荒,為何不給他們打灌井。
程涼大怒讓護衛出擊,打傷了二十餘軍戶,驅散了這些討說法的軍戶。
結果事情失控了,半夜不斷有帶著火油的罐子被點燃扔進院子裡,護衛和下人們根本不能睡覺,到處滅火。
程涼只好讓護衛在宅院外面守衛,但是他的宅院不小,全部防護起來也是不可能的事,零星的火罐還是飛入宅子。
這種火油極為討厭,用水不易撲滅,最好是用沙土,這就耽擱了救火的速度,到了天亮時,一股焦糊味充斥這個宅院,其實造成的損失不大,但是東一下西一下的騷擾將所有人的精力耗盡。
這個宅院裡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困頓不堪。
早上起來,程涼的眼睛已是通紅,他也是下了狠心,你趙烈不過是用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罷了,看你能奈我何。
程涼現下不想著向趙烈告饒了,反正他的名聲已經壞了,破罐子破摔了事。
白日裡五百軍戶到州府前面要求萊州府主持公道,要求開墾荒地均田云云,接著彙集的人數越來越多。
最後近兩千軍戶彙集到這裡將衙門擠得水洩不通,誰也別想出入,呼號喊叫聲響徹萊州城。
柳大人最後被迫來到門外再三向軍戶們說明,他萊州府可以向巡撫大人上報此事,但是他沒有許可權處置此事。
柳大人態度誠懇,再三說明,最後幾乎是聲淚俱下,讓一干淳樸的軍戶也是無奈,看來萊州府是無法做主了,人群中有人開始失望的離開。
這怎麼能行,在有心人的引導下,這一千多人突然向著萊州衛官署行進,要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