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拜這匹烈馬的韁繩。
“秉汗王,六日前。科爾沁諸部三位臺吉在固安敗於大明登萊五千援軍之手。折損泰半。六爺聞訊即刻整兵迎戰,在涿州城下截住明軍援兵,在東門激戰,此番,明軍火炮火銃犀利,未接陣殺傷我軍甚重,接陣後這股明軍敢於我軍肉搏,我軍和明軍損傷極重。蒙古騎兵退卻,我軍寡不敵眾,明軍騎兵開始追擊,六爺為了接應敗退甲兵,統兵衝陣,臨行吩咐奴才護衛額克親小主子回返大帳,我等在數里外,看到六爺接應數百甲兵迴歸本陣,六爺自己卻是深陷敵陣,力戰而亡。奴才不敢耽擱大事,急忙來此稟報汗王。”
看到皇太極沒有即刻暴起。衛齊心中長舒一口氣,最起碼身家性命無憂了。
皇太極聽聞不可置信,明軍不過是四五千人,塔拜的麾下人數並算不少了,入關以來,數百騎甲擊敗數千明軍的情形多次出現,女真主力更是以少擊多拿下三屯營薊鎮總兵駐地這個堅城,如何卻在人數幾乎相等的對戰中潰敗,甚至連塔拜都丟了性命。
至於塔拜是否丟了性命,雖說衛齊等人沒有親見,只是見到旗幟倒地,戰事平息,皇太極太是明白塔拜這個所謂的兄長,過剛易折,不能隱忍,此番衝陣就是明證,他不能忍耐自家慘敗,兵敗被俘是不可能的事,肯定是陣亡了。
“衛齊,將明軍戰陣細細說來。”皇太極安下心來仔細聞訊,這股明軍敢於同女真騎兵硬撼還能戰而勝之,定是勁敵。
衛齊平穩心情,一一道來,皇太極愈聽臉色愈是難看,火炮轟擊,火銃連綿不斷,長槍隊齊整敢戰,騎兵密集衝陣,皇太極自咐自家在涿州城下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這股明軍同渾河上的浙軍和石柱軍有的一拼,絕對是多年不見的勁敵,他心裡也是為塔拜惋惜,此番真不是他的問題,非戰之罪,當年父汗統兵萬餘攻擊浙軍和石柱軍,數次攻打不進,傷亡慘重,是攻取遼東過程中折損最大的一次。
直到用火炮轟開敵陣,騎甲突入才殲滅明軍,雙方傷亡基本相當,也是因此父汗取下了明軍將領的頭顱製成酒樽因由,可見對這股明軍的痛恨,父汗至此發話見到敢戰明軍定要殲滅,打掉明軍的膽氣。
渾河戰後,努爾哈赤召集眾子眾大臣一起商議以後如何對陣這般明軍,畢竟誰也不知道廣闊的大明什麼時候又會出現這般敢戰能戰的明軍。
會商的結果就是人數相當的情況下只能用炮擊開啟敵軍的陣型,騎步兵乘勢破陣而入,敵寡我眾情形下,正面相持,其他三面箭弩攻擊,毀滅其陣勢,最後殲敵,至於敵眾我寡之時,那就只能避戰了,塔拜也在會商眾人之中。
不過,皇太極明白沒有經過對戰,誰也不知道明軍的虛實,畢竟排列齊整,看似實力不凡,一戰及潰的明軍可是不在少數,所以他才嘆息這個魯莽的兄長此番當真是時運不濟,還真不能怪罪於他。
同時,皇太極曉得野望飛了。
看到皇太極陰沉著臉不語,衛齊也收住話頭,不敢多言,額克親可是不管不顧,親阿瑪慘死當場,這兩日來,他是痛苦不堪,心裡發誓定要取下這股明軍將領的首級製成酒樽,以報大仇。
“汗王,這股明軍與其他明軍不同,站前高唱尼堪戰歌,盡是對我大金辱罵之詞,象是與我大金有著血海深仇,接陣之時不懼兵甲,敢於赴死,汗王啊,這股明軍絕不可留,否則日後定是我大金大患啊。”額克親淚流滿面,伏地祈求。
皇太極見狀急忙上前扶起額克親,畢竟塔拜算不上追隨他,但也不屈從代善、莽古爾泰,否則皇太極也不會讓他獨領一軍,今日為國戰損,不能不撫卹子侄,讓旁人寒心。
“額克親起來,是我愛新覺羅家的子孫定要挺起胸膛,用手中的刀劍親手復仇,卻不能象尼堪般只曉得哭泣。你放心,這股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