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趙烈,趙烈就不得不退兵。
趙烈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攻擊青州城。
但是這個人人質的安危代表了趙烈的尊嚴,趙烈出動大軍就是為了這個人質,如果保全不得,對趙烈的威信會有致命的影響,一個連大舅哥都保全不了的武將還怎麼立足於世。
到時趙烈一定會雷霆之怒,他劉澤清也是個隱形的軍閥,太明白此時趙烈的心思了。
劉澤清悲哀的發現他除了在青州同趙烈所部決一死戰外,竟然毫無其他辦法,簡直就是等死啊。
第二天一早,外面破擄軍全部開動起來,這個動靜可是鬧鬧大了,青州城外人寒馬嘶不絕於耳。
劉澤清、姚文昌等諸將急忙登上城頭,他們看到的是遍野的跳動的黑紅色,兵甲閃爍的寒光亮瞎了他們的狗眼。
不過,這並不能讓兩人害怕,即使軍力不及,他們麾下軍兵守城還是綽綽有餘的,真正讓他們膽寒的是破擄軍從後面推上來的三十個龐然巨物。
作為軍將這個東西可是太好認了,這就是大將軍炮,只不過這些大炮的體型可是太龐大了,是他們見識過的最龐大的火炮。
看這個猙獰的模樣威力肯定極為的驚人,想來守城必是一場苦戰。
青州城上倒也有十幾門火炮,不過也就是幾門千斤佛朗機,射程和威力極為有限,同城下的火炮一比,簡直讓劉澤清有扔了的衝動,都是一堆廢材,城下破虜軍的額巨炮彈丸轟擊城牆時,城上這幾個小可憐就是居高臨下也無法攻擊到對方。
隨著破虜軍三十門巨炮一一安置完畢,破擄軍炮隊開始試炮。
轟轟的火炮轟鳴聲響徹青州城內外,最初的幾門試炮彈丸都在城牆前面就落地,根本沒有然後擊打到城牆。
這讓青州兵好一個嗤笑,登萊軍名氣很大,估計名聲主要是步騎軍掙得的,這些炮手真心不咋地,就是這個準頭真是太可笑了。
也難怪他們這麼想,這個年代培養炮手著實不易,都是靠經驗靠年頭熬出來的。
如果操炮的年頭不到,炮手肯定差勁,無他,必須經過多少次的實戰練出來的,一般的炮手可沒有破擄軍炮手那麼多的實彈演練,軍將們真是沒有那麼多的錢糧可供揮霍,所以看炮手成不成,看年頭就行了。
看到這個情形,劉澤清和姚文昌也鬆了口氣,最有威脅的巨炮不能充分發揮威力,守城的壓力可是小多了,那意味著破擄軍只有登城一途。
這樣,只有萬餘人的破擄軍就不夠看的了。
須知攻城一方的傷亡可是遠遠大於守城一方,就是破虜軍戰力再是強橫,攻城一方損失極大是必須的。
其實破擄軍巨炮準頭這麼差真不是炮手的問題,破擄軍炮手的敢說大明他們的炮術認第二無人敢說第一,那麼多的操練真不是白費的,都是用銀子堆砌出來的。
但是趙大人嚴令不要轟擊到城內的百姓,炮隊如何敢冒險,須知軍法無情,。
因此炮長們都是保守的試炮,寧可一點點的上調炮口,也不能讓彈丸衝入城中,否則必會讓城內的百姓傷亡,這才讓城中的青州兵看了笑話。
不過,青州兵的歡樂註定短暫,三輪過後,破擄軍的火炮終於除錯完畢,開始了轟擊。
一瞬間低沉有力的轟擊聲不斷響起,青州城城牆上不斷升起大股的煙塵,一些磚石滑落下來。
劉澤清就在城門樓裡避彈,對破擄軍火炮的威力感觸極深。
一顆顆彈丸轟擊到城牆上,城牆不斷的抖動著,讓人感到平日裡極為堅固的青州城牆也開始不踏實了。
砰的一聲巨響,這回離著城門樓極近,整個城門樓都在顫抖不已,沙土從棚上滾滾而下,裡面包括劉澤清在內的所有人都成了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