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川蒲的大營去。
那裡能同水師直接聯絡,比這裡強得多。
趙烈剛剛接到稟報,建奴在蛇口蒲的駐軍在喀克都禮的統領下竟然逃了,想來也正常,有二百餘名甲兵逃離了,翻山越嶺對於他們這些生蠻來說,不算個事,估摸就是這些甲兵中一些前往通曉了喀克都禮和高鴻中。
這讓他們決定即刻逃離。
套了就是逃了,趙烈被自家傷亡弄的也是不是太想打了,既然這股敵人跑了,那麼趙烈就決定多派夜不收監控官道,防止被偷襲。
當他聽聞有朝鮮官員上門勞軍時,一時有些錯愕,這個官員也算是膽大的了,剛剛大戰過後,就敢上門勞軍。
趙烈當然要見,今後在東江一帶註定要同朝鮮官員打些交道,相識一番也是好事。
趙烈親自迎出門外。
沈善義看到一個膚色紅黑身材高大目光銳利的年輕軍將,在幾十名護衛的簇擁下步出大營。
“這位不知道怎麼稱呼,本將乃是大明登萊靖海衛指揮使趙烈。”趙烈對著此人一拱手。
“本官乃是朝鮮宣川刺史沈善義。”沈善義急忙拱手還禮,他的大明官話倒是是模式樣,這也是朝鮮貴族和讀書人的通用語言,但是像他講的這般標準可見也是下了苦工的。
至於趙烈沒有跪拜只是施禮,畢竟是天朝上國大明的軍將,他計較不來。
其實朝鮮同大明禮儀規制基本承襲大明,都是文尊武卑,沈善義在國內見到武將即使比他高兩階,他也是凌然不懼。
“聽聞天使在此地大敗蠻夷,下官前來慰勞上**將,小小薄禮不成敬意。”沈善義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
如果不是剛剛經過了駭人的戰場,沈善義不至如此,如今他也將統領明軍的大將視為一個猛人了,屠了數千人的猛人,建奴多麼兇猛,身在北方的沈善義太清楚了,但是面前的軍將能斬殺如此多的建奴,真是天朝上國的猛將。
他沈善義遇到這樣的上國猛將,他姿態放低些,也不為過。
“建奴危害大明和朝鮮北方,將其剿滅也是本將份內之事,沈大人請入營一敘。”趙烈笑著相讓。
沈善義臉上一熱,到了朝鮮治下剿滅蠻夷是這位大明指揮使份內之事,那麼朝鮮的軍兵呢,都是作甚的,任由建奴在北方馳騁,丟人啊,王上還是書寫國書乞和,丟盡了朝鮮顏面。
眾人來到趙烈的大帳。
“戰地簡陋,沒有好茶待客,沈大人多請海涵啊。”落座後趙烈拱手道。
“哪裡,趙大人客氣了,荒郊野外能有個安歇的地方就是不錯了。”落座後,老官場沈善義適應多了。
這座大營如今還沒有收拾妥當,還有許多軍兵在忙碌,因此真是能有個落座的地方不錯了。
“趙大人,此番不知建奴的固山額真逃脫否。”沈善義對這個冷格里充滿怨念。
冷格里到了宣川可是在城外擺出陣勢,勒索了宣川一千石糧食,這是沈善義將城內官倉糧食掏空加上向城內大戶募集的,說起來他真是因此丟盡了臉面。
他雖說是宣川的父母官,但是還真沒因為什麼事情上門求告過,此番為了湊足這些米糧,他是到仕紳和商戶那裡募集,過程真是不堪回首,沈善義對天發誓不想來第二遭。
“哦,原來沈大人與冷格里是舊識,此番好辦,本將帶你看看他的下場。”趙烈一看沈善義眼裡的怨念,就曉得冷格里沒讓沈善義好過了,估計就是錢糧那點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沈善義大喜,看來這個蠻夷首領也是沒有逃脫啊,心道,你個老小子也有今天。
趙烈帶著沈善義來到稍遠一些的一個不大的帳篷,這個帳篷的四周有明軍軍兵嚴密把守,這讓沈善義更是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