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趙大人的軍力恐怕在我等舉義之時就能擊敗我等,趙大人卻是苦苦忍耐了大半年的功夫,唉。”
耿仲明笑的眼中帶淚,“可笑我等還在做著白日夢,待我等屢次擊敗官軍,大損了朝廷的實力後,趙大人才出手,一戰而定登萊,佩服佩服。”
“過獎,不得已而為之。”趙烈正容拱了拱手,“耿大人不虧是多智之人。一眼看穿了趙某的籌謀。”
“呵呵,”耿仲明笑的臉上筋肉扭曲,“不才不過是在趙大人擊敗孔兄後才通曉一二,晚矣,徒讓他人得利,真是一大笑談。”
“耿大人如此人物奈何做賊。”趙烈搖搖頭。
他只能慨嘆孔有德、耿仲明等都是從遼東衝殺出來的,深悉遼東山東機宜,都算是人物,也正因為如此才打死不願上遼東與建奴為敵,因為他們曉得那就是一條死路。
“不得已而為之。”耿仲明咬牙道。
“好一句不得已而為之,登萊數十萬百姓喪命、百萬流離失所盡在你等不得已而為之。”趙烈冷聲道。
“成者王侯敗者寇,夫復何言。”耿仲明苦笑道。
“尤世祿大人當時被困水城,也可以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尤大人忠勇猛烈,不屈而死,這才是我輩楷模,彪炳千秋。”趙烈對著古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今日只要耿大人說出尤大人屍骨埋葬的地方,趙某可給你一個痛快,此外留下你的家小。”
“好,某信得過趙大人,當日某將尤大人和他兩名近衛的燒焦的屍骨收攏埋葬在。。。”耿仲明對這個交換條件很滿意,按說反叛被俘那是要凌遲處死,家裡也得被族誅,因此他痛快的說出了地點。
至於說趙烈能不能守信,那就是多說無益的事了。
趙烈一揚手,餘大寶抽出長刀逼向耿仲明,耿仲明雙眼望天紋絲不動。
鐵器入肉聲音傳來,餘大寶一刀趕緊利落的將耿仲明的頭顱砍下,耿仲明的屍身頹然倒地。
徐鴻、唐顯文統領著百餘名青年吏員步向登州府庫,這裡的官倉在破虜軍奪城後,即刻封存,所有的物件都是許進不許出。
待全城平穩後,徐鴻、唐顯文即刻帶人來此點檢。
登州官倉同其他地方的官倉沒有大的區別,都是較為陳舊,磚木失去了本色,但是還可以將將使用,只是落入叛軍的這大半年,那不用說了,破敗不少。
前五個是糧倉,徐鴻唐顯文進入一看,只有一個糧倉裡有米糧,不足五百石,其他都是都是空空如也,眾人可以看見倉鼠亂竄。
帶到第六個七個大庫,這裡原來是兵家庫房,如今空空蕩蕩,叛軍急劇的從三萬膨脹到近十萬眾,兵甲全部用上都是不足,何況其他。
到了第十和第十一個庫房,庫房外幾十名軍兵,嚴密把守。
兩人開啟庫房進入一看,只見庫房裡擺滿了木箱子、藤箱子,大大小小不一而足,而靠近門口很多的箱子都破碎開來,裡面的金銀錠散落一地,顯然這裡曾經也算是有序,只是城破時有人抄掠些離開,才如此狼狽。
正因如此門口滿眼金色也讓人炫目,徐鴻、唐顯文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看到對方滿臉的驚喜,因為他們曉得趙烈趙大人最缺的是什麼,就是金銀財貨。
此前趙烈同他們講過,這數十萬難民如果安置妥當,沒有百多萬兩銀子不可,雖說破虜軍如今賦稅鹽貨海上的所得每月也有三十萬兩銀子,但是這裡很多都有用處,收益都是明面上的。
比如安達盧西亞戰馬收購不能停,這個干係到重灌騎兵能不能成軍,戰船建造不能停。
如今破虜軍的地盤在登萊、濟州、北華,都要海船溝通,如此商船的建造不能停,而尼德蘭人、倭人水師的虎視眈眈,戰船也不能停止建造。
此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