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掉了幾顆,髮髻散亂,衣衫破爛,雙手被執,同街邊的流民也差不多少。
落入破虜軍手中吃些苦頭是肯定的,沒有缺少物件已經是厚待了。
李應元的身後是一千餘破虜軍的騎兵壓陣。
趙烈也沒安排步軍壓陣,沒有必要,只要李九成敢出來。這一千餘騎隊足以破敵了。就怕李九成不敢出來。
趙烈也曉得李九成這個雜碎九成不能降。但是如果真降了呢,人性太複雜,這個誰也說不上,因此才有了李應元的哭訴。
“元兒,不是為父的不降,而是明庭向來反覆無常,此前假招撫咱們爺們在東江、遼東也做過,這樣。元兒,你容為父想想,明日給你答覆。”李九成也是滿眼淚水,哽咽喊道。
至於留的是人的淚水還是鱷魚的眼淚,那就是天曉得了。
無論李應元如何哀求,李九成就是這一句話,明日答覆。
李應元滿含不甘的被破虜軍帶離了水城,他真是想不明白,他是老爹的唯一兒子,破虜軍如此威脅。他這個老爹怎麼就是不降。
子時中,李九成下令叛軍開始登船。這個可不是個容易的活計,水城的出口向東,從側翼可以觀察到出口的情況,既得裝運叛軍,還不能讓趙烈所部察覺。
於是,李九成只能讓海船小心翼翼的靠岸,同時讓步軍不得喧譁。
為了控制船上的水軍不能投敵,他讓步軍登船看押,如有異動即刻格殺。
到卯時初,只有數百名在城牆上手拿火把做疑兵的叛軍沒有登船了。
“都元帥,是否派人通曉他們,讓他們登船。”手下一個遊擊問道。
“唉,此行出海兇險,也不曉得能不能安然到遼東,讓他們留在這裡也算是個出路。”李九成感嘆到。
遊擊的嘴巴一時沒有合上,心裡卻道,你個老東西真狠,兒子不要了,為了穩住官軍,讓數百弟兄在城上傻等。
所有的海船駛出了海灣,向北行去。
李九成直到遠方水城看不見了,四周海面也沒有大的動靜才長舒一口氣。
他凝望登州方向,心道,元兒不要怨爹,爹也是逼不得已,爹每年給你祭祀,讓你早等極樂。
李都元帥剛剛感慨完畢,前方響起號炮,這是報警的號炮聲。
在遠方的天際,出現點點帆影,不多,只有幾片,但是一看就不是硬帆。
又是他孃的趙烈所部,李九成簡直無語問蒼天,整個登萊叛軍近十萬都被趙烈擊敗,孔有德、耿仲明、毛承祿包括他李九成被趙烈玩弄在指掌間。
他李九成如今沒了兒子只想求一條活路都不得,真是。。。,李九成罵歸罵,還真拿趙烈沒招,打不過,還是得逃啊。
作為東江出身的軍將對海戰都曉得一些,如果對方船大那就用火船以眾擊寡,但是此行根本沒有火船,如今軍心散亂之時,你讓誰冒著危險衝陣。
登州水師和俘獲的天津水師的水手能好好的將船隻駛到地方就是不錯了。
如此就是利用船隻眾多,跑吧。
點點帆影就是飛剪船,兩艘飛剪船靠近後,一艘在數里外伴隨,另一艘則是即刻向來路返回。
船速這個快,一個時辰就沒有影子了,李九成心裡冰涼,如果趙烈所部都是這個船速,他們還能跑出去,門都沒有。
李九成看看鋪滿海面的叛軍的船隻,按說只說數量,也是一個龐大的船隊了。
簡直就是登州水師和天津水師合併而成,但是李九成看了方才西夷船的船速,心下忐忑。
轟轟,幾聲炮聲從遠處傳來,一直伴隨他們的西夷船用炮回應著。
如此三次,只見遠方天際帆影重重,向這裡靠近著。
漸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