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nhuatang。cc 無彈窗廣告)早知道她認了你做乾媽,我可不敢如此輕怠,早讓她過了明路開臉做姨娘了。好在如今知道也不遲,所謂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咱們這便操辦起來,讓她給正房媳婦端茶磕頭?”
話一說完,莫氏卻又有些懊惱:怎麼一個按捺不住就冒出這些尖酸刻薄的話來?豈不是更添一層怨氣麼?
她正提心吊膽地等著白氏發怒,孰料,白氏竟似毫不在意似的,面色分毫未變,只徑自嚮明獨秀說道:“你聽聽她這些話,她知道她兒子做的好事,尚且如此——獨秀,若讓別人曉得了這些,只怕要說得更難聽。”
明獨秀摸不準這話裡的意思,一下便變了臉色:“母親,莫非連您也不要我了?!”
“傻孩子,快別說傻話,娘怎麼會不要你,以後無論到哪裡,娘都會一直陪著你。”白氏輕聲說道。
明獨秀以為這是保證會將自己帶離趙家的意思,心頭復又松泛了些。莫氏卻聽出些不祥意味來,剛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母親,真的是你來了嗎?”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個單薄得像被風輕輕一吹就要飄走的少女,帶著一臉病容站在門前又驚又喜地看著白氏,正是明霜月。
見另一個女兒也是病弱至此,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白氏心內之前的那團火又燃了起來。她眸中閃爍著一種特異的光芒,神情卻是十分冷靜:“是的,母親來了,以後再沒人敢欺負你們了。”
明霜月生病的這些天,家裡從未差人來說過半句安慰之語,更不要說照看慰問。雖然知道是莫氏下令封鎖了訊息,但她仍然免不了埋怨家人為何訊息如此不靈通,傷心之餘,說了許多抱怨的話。再加上她生性有些乖僻,當下看到白氏,縱是心內歡喜,口中先說出的卻是堵氣的話語:“我只當嫁出去的女兒就如死了一般,再沒想到還能有看到母親的一天。”
聽她說到死字,白氏目光微沉,旋即冷靜下來,說道:“霜月,你過來。”
明霜月依言走了過去,旋即被白氏拉住了手。她只當母親必是要說些安慰話兒,不想,白氏看著她,卻是半晌無言,末了說道:“你有心悸的病根,還是先回房去吧。稍後外公家會來人接你,待回去之後,你先到外婆的老家去住上一兩年,待這邊平息之後,外公會為你做主,另擇如意郎君。”
明霜月尚未來得及答話,莫氏便先忍不住了,說道:“荒唐!我是她婆婆,我兒子是她丈夫,她還能再嫁給誰來?!”
嫁進趙家這些日子來,明霜月早已知道心心念唸的趙家公子原來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還日日以折磨姐姐為樂,她早巴不得脫離這苦海。當下聽到白氏的話,心中先是一喜,繼而聽到莫氏的叫囂,復又一凜,怯怯地看向白氏:“母親……”
白氏重重握了一下女兒的手,柔聲說道:“莫要理會她,從今往後,再沒人敢欺負你。聽孃的話,先下去吧。”
相較明霜月,白氏從來更偏愛明獨秀,雖然同樣關心她的起居飲食,卻從未有這般溫柔體貼的時候。明霜月不由便紅了眼圈,一時也顧不上細問,乖乖依言退了下去。
但走出院子,仔細回想起適才種種情形,她的腳步卻不由緩了下來,心內狐疑:母親從來都是嚴妝華服,怎的今日卻來的這般邋遢?還有,就算是要為自己討還公道,她也該是帶著隨侍來才是,怎麼房內就只她一個人呢?這實在不合規矩。
想到種種疑點,明霜月越走越慢,最終站住了腳。她剛要讓身邊的丫鬟再回去看看,卻忽然聽到院內遠遠傳來一聲慘叫,聽那聲音,竟是明獨秀的!
明霜月雖與她有些積怨,但到底是親生姐妹,加上知道她在趙和遠手上受了許多非人的折磨,便十分同情她。當下聽到有慘叫聲傳出,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