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長公主殿下青目了。”
“項小姐說得極是——啊,前面就是陛下與項將軍今日議事的暖閣了。”
“多謝。若非你帶路,我還真要發愁該如何趕在服藥的時辰前,將祛痛的藥丸送給爹爹呢。他也太粗心了,每日裡吃著的藥居然也會忘記帶。”項綺羅笑道。
宮女連忙謙遜道:“項小姐言重了,這不過是奴婢的本份罷了。”
說話間,她忍不住悄悄睃了一眼項綺羅手內的提盒。如果只是送一劑藥丸的話,何必用這麼大的盒子來裝?不過,連皇城值守的侍衛都放行了,想來提盒內應無違禁之物吧。她是堂堂大將軍的女兒,而自己不過一介小小宮女,還是不要亂管閒事的好。
項綺羅並未注意到宮女面上的疑惑之色。換了隻手拎著提盒,她含笑往前走去,向守在門外的內侍說道:“煩請傳報一聲,臣女項綺羅求見陛下與項大將軍。”
宮裡待得稍久的人都知道她是項大將軍唯一的嬌女,又自小與陛下青梅竹馬相交,保不齊就是將來的貴妃乃至皇后。宮人見狀都不敢怠慢,立即恭敬地進去傳報。
暖閣之內生著地龍,不但烘得整個房間暖意融融,更催得架上的盆栽花木早發枝芽,一派欣欣向榮之色。
屋內並無其他宮人伺候,只有宣長昊與項烈司二人,正商討事宜。
項烈司見宣長昊遲遲沒有發話,便又說道:“陛下,明守靖是白家的女婿,白孟連藉著他的手不知在朝內安插了多少親信。這次瑾王恰好撞見明守靖那兩樁喪心病狂的狠辣事,迫得白家不得不大義滅親,主動託請瑾王讓您處置了他,豈不正是天賜良機?您為何還在猶豫不決?”
因為明守靖之事,昨日瑾王再度入宮,一邊著人稟報了長公主明華容今日入宮,一邊親自過來找宣長昊,將明府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他的本意不過是剖明厲害關係,讓宣長昊從輕發落,不要太過掃了白家面子。殊不知,宣長昊一聽是明守靖出事,立即生出疑心,暗道莫不是白家發現了明守靖向自己暗中投誠之事,所以才故意把這些陳年舊事抖落出來,逼著自己不得不將明守靖革職。
宣長昊心內百般疑惑猜測,不動聲色地試探了瑾王幾句,見他並無異樣後,雖然稍稍放了些心,卻並不曾就此徹底放鬆。打發走瑾王后,他立即派出雷松徹查此事。
礙於心結,他並未將瑾王有反逆之心與明守靖暗中投誠這些事告訴項烈司,但項烈司卻不知從何處聽來了此事,認為這是個折損白家勢力的大好機會,一大早便過來請他立即下旨,嚴辦明守靖。
不想說出實情,又不得不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暫且穩住項烈司,宣長昊心內的鬱悶可想而知。
當下聽到項烈司再一次催自己拿主意,宣長昊沉吟片刻,剛待說話,卻聽內侍報說項小姐求見。
聞言,宣長昊暗暗鬆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便不自覺帶上了兩分熱切:“宣她進來。”能有個人打岔一下,分一分項烈司的注意力也不錯。
宮內爬得高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加上宣長昊向來冷淡,這一點細微的變化自然瞞不過一直伺候他的內侍。當下他退出去後,便將此事轉告了項綺羅,如願拿了個厚厚的紅封賞賜。
而項綺羅在聽說宣長昊一反常態,讓她進去時語氣十分熱情,立時喜不自禁,暗忖難道他終於醒悟過來,把注意力從亡妻身上挪開,知道珍惜身邊人了麼?想到這裡,她不禁悄悄理了理依舊整齊的鬢角,又扯了扯並不存在皺褶的裙子,才滿懷期待地走入殿內。
可惜,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入殿後項綺羅向二人分別見過禮,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