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守靖原本不過是有幾分動搖不忍而已,聽到這話後,決心復又堅定起來:“你說得不錯。mianhuatang。cc '棉花糖'獨秀原本是個好孩子,可惜被她娘寵壞了,近來竟做出這許多事來,令我門楣蒙羞。該如何處置她,我自有分寸。”
得到滿意的答案,明華容深深嘆息一聲,說道:“老爺既有定奪,女兒也無話可說。”
一番談話下來,明守靖已從最初的驚訝無措,變得胸有成竹,但那提議太過兵行險著,雖然已下定了決心,到底還是有些不安。明守靖遂打發了明華容,自己留在書房苦思了近一個時辰,發現並無別法可想,便細細準備備好了說辭,備轎入宮去了。
“老爺已入宮去了?”明華容聽見青玉傳報,拔弄著桌上小竹篾籃子裡的梅花瓣,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是,奴婢差了個三等丫鬟在外面打聽著,一聽到老爺外出的訊息就趕緊回來告訴小姐。據她說,老爺一身官服的打扮,而且是往皇宮那邊去了。”
這結果早在明華容意料之中。明守靖此人學問不錯,雖然瞧著十分古板講體統,但骨子裡卻是個愛權如命的主兒,既已知道了宣長昊對白家乃至明家的猜忌,為了自保,他肯定會做點什麼。而自己的提議正是上上之策,非但可打消皇帝懷疑,並可反制白家,他必會不折不扣地報到宣長昊面前,以表忠心。
想到這裡,她不禁淡淡一笑:“辛苦你了,且下去吧。”
“多謝小姐體恤,但奴婢還有一事稟報:適才奴婢往屋後偏房那邊去了一趟,無意發現,新來的元寶正躲在偏房裡梳頭,身上裙帶也是散的。奴婢……奴婢擔心有什麼不才之事。”說到末一句時,青玉已是面色微紅。
明華容原本正在按照許鐲所說的法子,將浸過特製藥水的花瓣拿到小銀燈盞上慢慢烘烤定型,以便炮製乾花,聞言手上一抖,險些把花瓣給燒了:“這個……青玉,怕是你多心了。”
青玉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說起這些事本來還有些臉紅害臊,但聽到明華容的話後,卻以為她沒聽懂,不禁有些著急:“小姐,奴婢擔心的是若元寶與什麼人有了私情,會不會因此而出賣小姐。而且,此事若被其他院裡的人知道,肯定要責問您御下不嚴之罪。”
明華容險些不知該如何遮掩,目光閃爍幾下,輕輕咳了一聲,說道:“青玉,這確是你多心了,不過也是我沒說清楚。今早——今早我往老爺那裡去時,不慎撞了元寶一下,害她小半個身子跌進了魚缸裡。你剛剛看到的,多半是她在換衣裳。”
但青玉仍有疑惑:“若果然要換衣裳,為何不到自己的屋裡去換呢?非要巴巴地跑到別處。”
“也許另有緣故,也未可知。”明華容雖已想到了幾個理由,但怕說得太周全,反而更讓青玉懷疑,遂用吩咐的口氣說道:“這些小事就別理會了,你且替我到梅林再挑一籃子梅花來,記得要撿完整的。單做花瓣也沒什麼趣兒,不如設法作些乾花,拿來插瓶也不錯。”
她既發了話,縱然懷著滿肚子疑惑,青玉也只好下去了。退到廊上時,恰好看到沒事人一般走過來的元寶,不禁審視地看了她幾眼,心下暗自決定,以後必要多多留意此人,以防備她真有不妥。
元寶自然察覺到了她特異的目光,不禁有些奇怪。進到明華容的房間後,他說道:“你昨晚差遣我那些事,我已經全部辦妥了。”
明華容點了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最近你辛苦了,今天沒有什麼事,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說著,她想起剛才青玉的話,便又叫住了他:“這院裡人來人往的,以後你行事小心注意些,別讓人發現了把柄。”
聞言,元寶心下一愣:今早圖方便,他從明守靖那裡來來後,便沒有像以前那樣謹慎地另找個沒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