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目送著計程車載著鍾處紅離開，直到車子消失在夜色中，他才轉身，目光變得冷峻。他悄悄地跟上了那個男人。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李壞的跟蹤，這讓李壞很意外。這傢伙的反偵查能力好強啊。
李壞心中一凜，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無所謂了。
明目張膽的就跟了上去。
男人加快了步伐，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
李壞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巷子裡燈光昏暗，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氣息。
突然，男人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兇狠地盯著李壞：
“小子，你還真敢跟過來。”
李壞冷笑一聲：“我有什麼不敢的？”
男人冷哼一聲，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你就不怕死嗎？”
李壞面色平靜，但眼神卻變得異常犀利。
“想弄死我？恐怕你還不夠格。”
男人被李壞的氣勢震住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兇狠的模樣。
“哼，嘴硬！”
隨即，男人擺出了格鬥架勢。李壞很快就認出了這個格鬥架是軍中格鬥架。
而且，從他的身上李壞感受到了殺氣。
李壞的第一個感受就是，這傢伙殺過人。
而且不少。
李壞心中一緊，意識到眼前的男人絕非普通的搶劫犯。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那是隻有經歷過生死的人才會有的氣質。
“你當過兵？”李壞沉聲問道。
男人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李壞會這麼問，但很快又恢復了兇狠的模樣：
“是又怎樣？小子，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李壞依舊在逼問對方。
“你不僅當過兵，而且是百戰老兵。在戰場上見過血的那種。”
男人聽到李壞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被兇狠取代：
“你倒是挺有眼力。不過，我勸你不該問的別問。”
“聽你的口音，你是東北人。你是偷渡客？”
男人聽到李壞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這才想起來，從一開始與李壞對話，李壞一直用普通話和自己對話。
這在香港是非常罕見的。
男人微微一愣，隨即冷笑道：
“看來你小子不簡單啊，竟然能聽出我的口音。”
李壞微微一笑：
“在江湖上混久了，總得有點眼力見。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一個東北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香港，還幹起了這種勾當？”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們這種有錢人，怎麼能體會到我們這種窮苦人的痛苦？”
“看你的年紀，參加抗美援朝是不可能。你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
男人聽到李壞提到“對越自衛反擊戰”，眼中立馬閃現出兇狠的神色。
“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壞沒有退縮，繼續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老兵。
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退役了，然後為了生存，偷渡到了香港。”
男人聽到李壞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倒是挺會猜的。”
“一個百戰老兵，被逼到出來搶劫？讓我再猜猜。偷渡過來的不止你一個，應該還有你的朋友或者是家人。
而這個人，現在應該是病倒了。需要很多錢用於治療。”
男人聽到李壞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你到底是誰？”
李壞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平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