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直接回答道：“沒有，一點都沒有。”
吳雨森聽到李壞如此乾脆的回答，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明白，李壞的風格一向如此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
“李生，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反對暴力美學。”吳雨森試圖解釋。
“《殺死比爾》這個故事本身已經具備了很強的吸引力，暴力和復仇的元素也足夠吸引眼球。
但我覺得，如果能在其中加入一些對人性的探討，或者對復仇本身的反思，可能會讓這部電影更有深度。”
李壞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吳雨森的話。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吳導，我追求的不是什麼勞什子的電影藝術。我只追求票房。
或許有深度的電影，以後我也會拍，但不是現在。”
吳雨森深知無論他如何費盡口舌，都難以讓李壞改變主意。
於是他乾脆選擇閉口不言此事。
然而，關於女主角的人選問題，卻是必須要詢問清楚的。
“李生，不知你心中對於這部電影的女主角的人選，可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或者要求沒有？”
李壞聞言，稍稍沉思片刻後，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
“女主角麼……其實我心裡倒還真有那麼一個合適的人選。”
聽到這話，吳雨森眼睛一亮，趕忙追問道：
“哦？不知道李生您所心儀的這位女演員究竟是誰呀？”
李壞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惠英虹。”
這三個字一出，吳雨森先是一愣，滿臉疑惑之色，緊接著便脫口而出：
“啊？惠英虹？她是誰啊？我怎麼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李壞回答道：“她去年演了劉家良導演的一部叫做《長輩》的電影。”
吳雨森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名字和相關資訊，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確實沒有聽說過惠英虹。
李壞見狀，微微一笑，開始向吳雨森介紹起惠英虹來。
“惠英虹是劉家良發掘的，今年應該只有二十二三歲。
哦，對了，今年的金像獎她好像是最佳女主角。”
吳雨森聽到這裡，終於想起了惠英虹是誰了。
實在是第一屆金像獎的關注度，實在是太低了。
吳雨森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關於惠英虹的模糊印象。
“原來是她。”
吳雨森喃喃道，“不過，李生，你為什麼會選擇她呢？
雖然她獲得了金像獎最佳女主角，可金像獎這是第一屆，含金量實在是太少。
就算是最佳女主角，也代表不了她的演技有多好啊。”
“吳導，你說的沒錯，惠英虹雖然拿下了第一屆金像獎影后，可這屆金像獎更像是試驗品。沒有多少含金量。
不過，她至少是劉家良捧出來的。手底下還是有些功夫的。”
吳雨森微微點頭，認可了李壞對惠英虹的評價，但他心中仍有疑慮。
“李生，就算惠英虹的功夫底子不錯，可是，《殺死比爾》這部戲不僅僅需要動作，更需要一種內在的狠勁和複雜的情感層次。
新娘這個角色，從一個滿懷希望的新娘，到被背叛後的絕望，再到復仇時的冷酷無情，這其中的心理轉變非常複雜。
惠英虹能否駕馭這種複雜的角色心理，我實在是有些擔心。”
李壞回答道：“吳導，這就看你的能耐了。”
“好吧，李生，既然你堅持選擇惠英虹，那我們就給她一個機會。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李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