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守護寶藏的那條龍嗎?”艾夏將臂弩對準了孤獨的典獄長。
這個性格冰冷的女子,有時候面不改色說出來的話還真是有趣。蘇薩心中暗笑著,按住了艾夏的臂弩,對鄧普說:
“典獄長閣下,我們又見面了。”
看到來人是蘇薩,紅鬍子鄧普臉上立馬浮現敬佩的神情,收回橫於胸前的一手半劍,說:“原來是你,小夥子。來這裡幹什麼?”
“奉二殿下的命令,將衛戍司令官艾爾弗雷德提走。請典獄長閣下配合。”蘇薩朗聲道。
“有陛下的手諭嗎?”
“哪個陛下?”
“當然是國王陛下!”
“國王陛下已死。”
鄧普顯然是個除了看守犯人什麼事都不放在他心上的莽漢,聽到了蘇薩,臉露訝異之色:“真太遺憾了。”
“現在是二殿下主事,二殿下命令你將艾爾弗雷德釋放。”蘇薩說。
鄧普搖了搖頭,粗聲粗氣地說:“沒有國王陛下的手諭,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
“跟他囉嗦幹什麼!”一名組織裡的戰士按捺不住了,跳出來撲向鄧普。
蘇薩出聲阻止,卻已來不及了。鄧普看到襲擊攻來,反而面露歡喜之色,大喝一聲“來得好”,手中劍潑出一片風聲,狠狠地迎上了戰士的攻擊。只聽“當”地一聲,戰士手中的戰斧被震得反彈離手。而一手半劍去勢不減,無情地斫在他的腕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名戰士已經慘叫著倒退回來,靠在石壁上,整個右腕齊齊被斫斷,鮮血如注。
蘇薩攔住了群情激憤的戰士,立在鄧普帶血的劍前。
“小夥子,一對一,像男人那樣決鬥,怎麼樣?”鄧普挑釁道。用手中的劍與強者對話——這便是鄧普生命的意義所在。
“一定要用劍來解決嗎?”蘇薩皺了皺眉頭。孤身一人對抗己方這麼多人,鄧普的勇猛與強悍贏得了蘇薩的尊敬。
“要麼拿國王的手諭來。要麼踩著我的屍體過去。”鄧普橫擋在入口處的身軀,在燈光下,於石壁上投出巨大的影子。
這是一條光明磊落的漢子,真正的男人。對待男人就要用男人的方式。
“好吧。”蘇薩略一沉吟,終於下定了決心,說。
“蘇薩!”艾夏輕呼,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後襟。
蘇薩看也不看艾夏,堅定的目光裡含著不可變更的決心。
約瑟夫輕輕地攔住艾夏,衝她搖了搖頭,彷彿在說:“讓他們按他們的意願去做吧。”
艾夏猶豫了一下,終於放了手,默默地退了下去。
地牢大廳。燈光通明。周圍是陰森森的刑具和武器架,中間是穹窿之下的圓形場地,用不同顏色石塊鋪成同心圓。蘇薩和鄧普就相對站立著,像兩匹對峙的野狼,隨時會撲向對方。
“蘇薩,小心啊。”站在一邊的艾夏還是不太放心,輕聲喚著蘇薩的名字。
蘇薩沒有回應,反倒是鄧普,突然衝艾夏嘿嘿一笑,自腰間取下一串牢房鑰匙,扔在艾夏腳邊,說:“小姑娘,我建議你還是拿著鑰匙先到下面去吧,你們要救的人在下層最裡一間牢房裡。”
鄧普的舉動,令所有的人一愣。還沒有開打,就先把鑰匙交出來了,實在叫人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還不快去?”鄧普看到艾夏依然不解地看著他,便一瞪眼,“你呆在這裡,只會擾亂這小子的注意力。我鄧普可不願沾這個便宜。拿出你所有的本事來,小夥子,像個男子一樣跟我好好打一場!”鄧普整張臉因為興奮而泛著紅光,望向蘇薩的眼中閃動著渴望的光芒,
蘇薩從容地一笑:“其實你用不著這麼做的。不過,艾夏,既然他這麼好意,我們就領一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