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芬被問住了。
“所以,你們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徐月娥的唾沫星子快吐到馮月芬臉上去了,“我當時要是有現在這麼清醒,早把你家鍋底打爛了。”
“二嫂,咱們回去吧!”陳桂蘭拉著徐月娥就走,徐月娥從門後摸出了鎖,“別忘了鎖門。”
馮月芬悻悻地跟了出來,越想越氣,待姑嫂倆走到衚衕口那邊,才反應過來,衝著兩人的背影道:“徐月娥,你給我回來,有本事你給我回來,你回來把我家鍋底打爛了。”
“你吵吵什麼?”徐玉香從院子裡走出來,翻著白眼道,“你跟個瘋子計較什麼?”
“娘,你都聽見了,怎麼不出來幫忙?”馮月芬更氣,指著衚衕口那邊說道,“我好心好意出來跟她們打招呼,她們倒好,反而倒過頭了數落我,蘇厚禮搞破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哪能管了他!”
“什麼破鞋不破鞋的,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徐玉香不樂意了。
“我嫁進你們家,算是倒了黴了。”馮月芬從未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氣呼呼地進了院子,一腳把地上的雞食盆子踢飛,“蘇厚禮要是帶著那個女人回來過年,我可不伺候了,我又不欠他的,是他欠我的。”
“我做,我做行了吧!”徐玉香也氣夠嗆。
蘇厚禮和高美鳳是過年那天回來的。
薛雨欣沒來,她在高美鳳孃家過年,城裡沒有女兒和外甥不能在孃家過年的風俗。
馮月芬直接撂挑子,說自己病了,躺在炕上啥也不幹。
高美鳳冷笑,裝的吧!
你不幹,我也不幹。
徐玉香沒辦法,只得讓兩個兒子打下手,自從蘇厚禮和陳桂蘭離婚後,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偏偏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相比徐玉香這邊,陳桂升家就熱鬧喜慶的多。
今年冬天,徐月娥難得沒有住院,陳桂升很是高興,給陳娟和蘇椒椒每人一百塊錢的壓歲錢。
兩人都高高興興地接了,紛紛給徐月娥和陳桂升陳桂蘭拜了年。
陳桂蘭也給陳娟和小穗穗每人一百塊錢的壓歲錢,壓歲錢才更有過年的味道。
吃完團圓飯,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坐在炕上聊天,看春晚。
窗外鞭炮齊鳴,屋裡其樂融融。
蘇椒椒偎依在陳桂蘭身邊,時不時逗弄著徐月娥懷裡的小穗穗,相比前世拼搏一生,她更喜歡這些溫馨的日常,平淡卻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