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以貌取人呢!奴婢可是盡心盡力的,伺候了您十七年啊!奴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小姐,您可萬萬不要拋棄奴婢啊!”知春說哭就哭了出來,她道:“哦,奴婢忘了,您早就拋棄奴婢了,不過,幸好是二少爺大發善心,將奴婢救了回來,單憑這一點,奴婢就要撐著這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去閻王爺的身體,來指證您吶小姐!”
“她就是知春。”盛臨遙發現曲相宜還有反駁的意思,便趕在她前面說道:“你不別不承認,曲相宜,我對你可是最後的一點耐心了。”
盛臨遙看向她的目光中寒意凜凜,這讓曲相宜回想起那天盛臨遙打她的時候,那種寒意中還帶著殺氣,似乎下一刻,她就要血濺三丈。
“真是不敢想象,你居然如此陰狠毒辣!簡直,簡直,我真是看錯了人!瞎了眼才讓你嫁進國公府,敗壞我國公府的名聲!”竇靜妤粗粗喘了幾口氣,她此時盯著曲相宜的視線中一點善意都沒有了,這樣的女人,她平生還是第一次看到。
後宮之中的爭鬥多麼殘忍,竇靜妤自認還是見到不少的,畢竟她小時候大多數時間都長在後宮,就算顧柏青多麼謹小慎微的保護她,也難免會讓她看到這種會做噩夢的場景。
儘管比之後宮中妃嬪爭鬥的殘忍來說,曲相宜的手段稍微平和了一點,但那些妃子,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其餘的都是讓下面的人來做,可沒有一個是自己親手去做的。那些做慣了懲罰的下人,他們都冷硬了心腸,可曲相宜這樣一個常年養尊處優的大家小姐,怎麼會去親手做這些骯髒可怖的事情!
“曲家家風不正,看來,我有必要向皇上提個建議了。”盛懷瑾淡淡說道。
“父親,娘,你們是同意兒子休妻了?”盛臨遙很肯定的說道。
“對,娘無法容忍她所做的事情,休書儘快寫好吧。”竇靜妤點頭同意。
盛臨遙又看向盛懷瑾,盛懷瑾合上眼睛,輕輕頷首。
“你們!國公府欺人太甚!”曲相宜極為不忿的丟下這一句,站起來甩頭就走。
“跟著她,別讓她拿走不屬於她的東西。”盛臨遙對長貴扔下這一句,就對竇靜妤兩人說道:“父親,娘,兒子先告退了。”
“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爹和我來做吧。”竇靜妤道。
“兒子謝過孃親。”盛臨遙行過一禮,方才走人。
他走時,還不忘讓人把地上那個已經半死不活的知春帶上。
他走了以後,竇靜妤沉默了一會兒,才想起盛臨遠,於是她急忙道:“臨遠,剛剛嚇到了沒有?”
“娘,您放心,我剛才,一直讓韓生捂著他眼睛呢!”薛如意起身回話。
竇靜妤滿意的笑笑,她道:“如意做事,我是最放心的,不過,茭白,你去吩咐廚房燉些補品,給他們夫妻幾個送去壓壓驚。”
“是,奴婢告退。”
“娘,這些女人,可真是可怕啊。”盛臨輝像個局外人一樣說道。
竇靜妤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在說你娘我嗎?”
“哪有的事,娘,兒子一時嘴誤,您就饒了兒子吧。”盛臨輝連忙求饒。
然後兩人一說一喝的,廳裡的氣氛倒是好了許多。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竇靜妤也沒心情讓孩子們都聚在一塊吃飯了,她讓人都散了,然後和盛懷瑾相攜回到了臥房。
“靜妤。”盛懷瑾發現她怔怔的盯著手中湯盅的某處一動不動,喚了她一聲。
“啊?”竇靜妤回神,將手中拿了好一會兒的湯匙放下,扭頭對盛懷瑾問道:“怎麼了?”
“你還在想臨遙的事情?”
“嗯。”竇靜妤猶豫了片刻,輕輕應了一聲。
“別擔心,臨遙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