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朱標身前桌子上的狀詞是越來越高。
有的是狀告師爺的,有的是狀告某個地主的,有的是狀告哪個士紳的,更多的是狀告朱桓的。
有人告他搶佔田地,有人告他強暴妻女,有人告他殺人放火。
總而言之,朱桓什麼壞的事都做了,就是沒有一件好事。
師爺張顯宗更是一人寫了好幾張,將朱桓的所有罪行都交代清楚。
朱標將每一篇狀詞都看完,越看心中的火氣是越大,最後怒極反笑。
“哈哈哈,好啊,好啊,好你個朱桓啊。
真是一件好事做,壞事做盡,真是給咱們朱家長臉啊。
要不是孤親自前來,孤還不知道定遠縣被你給禍害成了這樣。
最過分的是你竟然敢私自篡改稅收,貪汙陣亡將士撫卹金,迫害將士遺孀,子女。
他們在前方浴血奮戰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大明,但是更多的是為了能讓他們的子女家人過上安穩的生活。
今日孤不給他們一個交代,誰還敢為我大明浴血奮戰,那些死去的亡魂怎麼能安息。
朱桓啊,朱桓啊,你這樣對他們的家人,你就不怕他們的亡魂前來找你嗎?
你就不怕自己會遭報應嗎,你就不怕誅的屠刀嗎?
孤恨啊,孤恨當初你在廬州為非作歹的時候孤沒能宰了你。
讓你在這定遠縣禍害百姓,為禍一方。
傳孤旨意,朱桓無惡不作,罪大惡極,將其凌遲處死。
死後屍首扔到山裡喂野獸,孤不允許這種人的屍骨埋在大明的土地上。
念在其父對大明有貢獻,不允抄家滅族,但除其父之外所有人全部發配邊疆。
師爺張顯宗,朱桓所有罪行的執行者,也是罪大惡極。
但念在其最後戴罪立功,故將其斬首示眾,允許其屍首帶回家安葬。
剩下的,名單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斬首示眾。”
朱標大聲的宣佈他的處理結果。
那邊聽到朱標旨意的朱六九原本還在哀嚎,聽到這頓時停下哀嚎。
“殿下,殿下,饒命啊。”
一聽要將朱桓凌遲處死,朱六九也顧不上還插著箭矢的腿。
忍著劇痛,一瘸一拐的向著朱標而來。
“殿下,看在我當初對陛下有恩的份上您這次就饒了桓兒吧。
桓兒他還是個小子,就是小孩子做了些錯事。
老朽可就這一個兒子啊,殺了他老朽可就絕後了。
殿下你可憐可憐老朽,以後老朽一定會嚴加管教。”
朱六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朱標懇求道。
“朱伯父,您當年對父皇有恩,因此孤尊敬您,叫您一聲伯父。
然而不管是什麼恩情,那都是對我們朱家的,我們朱家一輩子都銘記在心。
但是這不能成為危害百姓,為非作歹的理由。
這天下是父皇帶領將士們一刀一槍打出來的,是踩著大明百姓的屍首建立起來的。
在這片土地上流了多少士兵的鮮血,又流了多少百姓的眼淚。
他朱桓身為朝廷七品官,不為百姓謀福祉就罷了,還禍害百姓。
你要那些死去的將士們都死不瞑目嗎?
你要百姓們流的淚都白流嗎?
你說他還是個孩子,你見過哪家孩子強暴婦女,殺人不帶眨眼的嗎?
今日孤饒了朱桓,那明天就會有第二個朱桓,以後就會有無數個朱桓。
一人哭,好過萬人哭,一家苦,好過萬家苦,官員苦,好過百姓苦。
今日不管是誰前來,朱桓孤都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