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西歪,喝到最後往她肩膀上一靠,拍了小臉,都拍不醒了。
有人說,想喝醉的人心事總是特別多。
柏拉圖想,沈瑜也許心裡是裝著心事的。她結完賬,給衍義、春曉留言,又讓服裝師送兩人回家,自己抱著沈瑜上了車。她這車剛走,衍義和春曉全體復活似的,眼神清明的目送兩人,“我說別做電燈泡,你信不信,今晚那兩人肯定要出事。正所謂:酒後……”
“你知道的太多了,封殺。”
衍義把嘴送過來,“來,封殺我呀!小樣兒的。”
“你以為我就不敢了。”春曉把衍義拖到黑暗裡,擁吻去了。有黑幕遮擋,所以才能無所顧忌,明明正大光明的愛,為什麼要表現得偷偷摸摸。
問天,天不語。問地,地亦不語。是人類自設牢籠,愚昧無知,與它們何干。
柏拉圖這一路開回去,兩邊路燈似兩條紅龍,倒影在她的車面上不斷的交替出現、消失。她側過頭看著副駕駛座上的沈瑜,已喝得不省人事,腦袋都睡歪了。
“哼,不會喝酒還當自己是酒仙,知不知道自己是下屬,還好意思喝成這樣,讓老闆照顧你。”柏拉圖伸手把沈瑜的腦袋推正了,別這樣歪著,明兒請假說是脖子扭了。可是她一鬆手,沈瑜的腦袋就倒過來,她又推,然後再倒,再推。
柏拉圖不動了,一手推著沈瑜的腦袋,一手握方向盤。沈瑜的溫度,不斷的傳達到她的手上,她有些許的貪戀,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她與人是沒有觸碰的,怕觸碰了就會留戀,一留戀就會痛苦。
她這樣呆想著,沈瑜的臉在她的手心裡蹭來蹭去,當她的手是安睡的枕,嘴角勾著一絲弧度。沈瑜的酒早就散了,可是她貪戀這難得的溫柔,偶爾的,一會會的,在兩人相認之前,她們還會創造更多的回憶。
車,還是到家了。那隻推著沈瑜腦袋的手,也離開了。沈瑜感覺著車開進了車庫,柏拉圖下車,又過去另一邊開車門,給她解安全帶,將她抱起來。
一路將她抱回客廳的沙發,那一瞬間,沈瑜不忍與柏拉圖就此別過,她裝酒醉,緊緊的勾住柏拉圖的脖子,把她的整個人都拉了跌在沙發裡,甚至連腳也纏她纏得緊緊的。
柏拉圖不明,愣了下,臉紅。她與沈瑜的距離太近,沈瑜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暖洋洋的。“這……這是做什麼,我可不是那種人,你不要搞錯了。”
客廳裡只有柏拉圖的自言自語,她有些心虛,看著沈瑜近在眼前的臉,心臟狂跳不止,她想去捂心,但是兩人之間沒有多餘的空間能夠入得了一隻手,她感覺太丟人了,對著一個人的睡顏就開始緊張,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柏拉圖拍了手,關燈,又扯過被子來蓋上。
“不走了,我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自欺欺人完畢,緊緊的抱住了沈瑜,這感覺何其熟悉,太溫暖了,柏拉圖閉著眼睛,呢喃了一句,“就喜歡你一晚上。”明日全部歸零,再也不靠近沈瑜半步,她這樣打算著,被疲倦鑽了空子,呼呼睡起來。沈瑜睜開了眼睛,望著柏拉圖,笑眯眯的,輕輕捏她的臉。
“還真會自欺欺人,我全都知道了。”有人想跟她玩遊戲,她裝不知道就好,在柏拉圖臉上親了一下,就扯著笑入眠了,人類的酒精真有意思。
第二天早上,柏拉圖醒來的時候,她驚奇的發現自己昨晚上沒有做那個夢,那個‘蛋蛋的星球’夢,不過也有一點自黑的,她夢見沈瑜親了她的臉,她想: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對沈瑜的心思,果然不單純!一個老闆竟然打起認識不到三天的下屬的主意,這話如何說得出口。
辦公室戀情,怎麼說呢?死得比較快,後遺症十分嚴重,而且她自己還有個不死不老的秘密,要是被人發現,會否當成實驗室裡的老鼠被研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