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炎自包廂裡最後一眼之後,第一次看向她,依舊是低沉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你穿太少了,你們學校的面積我多少有了解。」校門口走到宿舍,徒步怎麼也得二十分鐘。
如此,她再拒絕彷彿不識好歹,只能作罷。車子停在宿舍門前,司機欲下車開門,被安馨小心的制止。安馨看看窗外,稀疏的行走著一些學生,天氣微冷,都是行色匆匆。回過眼眸,對著他說了聲謝謝,沒等到回復就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跑開。
身後的人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安小姐,你的藥。」車窗開著一半,露出他看不出神情的半張臉,他舉著那個印著醫院logo的白色塑膠袋,有些歪著頭,看著她。
此刻安馨特別想回以一句某經典廣告的梗——是你的藥……然而想想只是想想,她還是走到車邊,從他手裡接過此時看著特別礙眼的白色塑膠袋,剛要轉身就走,他卻沒有放開。
「白色藥盒裡的,一天兩次一次兩粒,綠色藥盒每天三次,一次一包,溫開水沖服,單獨的紙藥包疼的時候可以吃一顆,一天不能超過三顆。」他盯著她,仔細囑咐。
安馨聽著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也跟著嗡嗡直響,顧司炎這是在?
她已經開始無法再安慰自己,這只是出於她在他公司裡暈倒所以要負責任的行為了。何況本就毫無關聯。
「記住了?嗯?」他見她似乎思緒不線上,又出言提醒。
最後那個「嗯」帶著詢問的語氣,微微上揚的音調,他低沉的嗓音發出來,帶了些曖昧不明的味道,只一個音節,她幾乎要丟盔棄甲。
「嗯。」說罷也不敢看他,稍稍用力,幾乎是用搶的,把要袋子攥在手裡,逃也似的跑了。
晚上安馨躺在床上,腦海里總也浮現那個他叮囑她藥量的畫面,忍不嗷嗷叫,拿起手機找趙子凌聊天。問趙子凌:「會不會有一個顏值約等於金城武的男人,看上我?」
「財富值?」
「嗯……約等於……和珅?」這麼打著字,她腦海里浮現出和珅的扮演者王剛的樣子,不由的代入顧司炎,笑的直在床上打滾。
「還是金龜?噢北鼻你一定是見鬼了。」
安馨:「……」她倒寧願是見了鬼了。
週末梁菲沒有通告,提早給安馨打了電話說會去接她。中午她便在西門外一個行人稀少的路口等著梁菲。
最不想碰到人的時候,總是偏偏不能如願,當看著陸宇軒從他囂張的紅色寶馬跑車上下來朝她走過來的時候,她幾乎要感嘆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陸宇開跑車上學在學校裡幾乎也是無人不知,這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他如此不合身份的行徑連學校領導也有所耳聞,把他叫去,陳述了一堆刻苦簡樸的人生哲理,意在讓他低調一些。
他乖乖照做,第二天,騎著斑駁的腳踏車在學校裡晃悠,腳踏車上還掛著回收廢舊的鈴鐺,專挑正在上課的教學樓周邊,反覆繞圈騎行。路過的學生無不側目,校方也沒有辦法從此任他去了。
想到這些,安馨覺得好笑,看他的眼神似乎也帶了些笑意。陸宇軒以為又要吃一大記閉門羹的時候,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唇角,走到她面前狀似熟斂的拿起她肩上的包,問:「去哪?我送你。」
安馨冷冷道:「把包還我。」
陸宇軒似是沒有看到她略微陰沉的眼眸,耍起了賴皮,「你跟我走,我就還給你。」
「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安馨似乎真的有些慍怒,陸宇軒終於看出她有些不耐,也收住了玩世不恭的模樣,正襟而立。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追隨了近一個學期的女生。
那日在校歌賽表白被無視,他只當她是傳統、害羞,他在女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