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在他的調侃下,有一瞬間的羞赧,但是並沒有後悔如此衝動的投懷送抱,她此刻只想親吻他,不知道到底是在求證什麼,還是躲避什麼。
安馨學著他親吻她時的步驟,撬開他的齒關,伸出小舌舔舐他的,顧司炎很配合,不一會兒就勾住她的舌頭,吸得她有些發麻,不得不鬆開捧著他臉的手,有些無力的撐在他肩上。
她有了著力點,顧司炎慢慢鬆開環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肩將她整個人扣在自己懷裡,瞬間就反客為主。
顧司炎手臂的力道掌握得很好,把她禁錮在他懷裡動彈不得,又沒有弄疼她。但是也不知道是哪個點被觸及,安馨胸腔忽然就被堵住了一般,她快要憋不過氣來。
顧司炎察覺到安馨掃在他臉頰的睫毛帶著濕意,急忙放開她,以為是硌到了方向盤,他輕吻著安馨的眼睛,有些慌亂,「弄疼你了?不哭不哭,我錯了。」
安馨的眼睛在昏暗的車廂裡,也還是閃亮亮的,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顧司炎,而在顧司炎看來,真是楚楚可憐。
正無措,安馨重新將頭埋進他懷裡,良久沒有動,只是一直重複著:我好想你。
第二天安馨從顧司炎懷裡醒來的時候,對自己簡直無語至極。昨晚顧司炎都已經把她送回學校,奈何自己情緒一下子控制不住,最後顧司炎只能掉頭回公寓。
安馨只記得自己一路上都在看著街景發呆。
安馨有個毛病,一坐車就犯困,昨晚即使滿腹心事,也還是睡著了。
顧司炎在她有一點動靜的時候,就醒了,此時看著她一臉懵相,伸出手把她抱緊,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沒有關係,我懂你,就好了。」
安馨愣,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顧司炎親吻了她的額頭,「一年而已,十年百年我都等得起。」
安馨垂下頭,往他懷裡鑽。
顧司炎抱緊她,眼神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縱容和寵溺,思緒有些飄遠。
昨夜安馨在車上,悶悶的開口,重複著:我好想你。
顧司炎只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哪裡顧得上其他,掉頭就往家裡走。路上安馨一直看著街景,躲避他的視線,他隱約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也只能在紅綠燈或者路況好的情況下,伸手摩挲她的手,靜靜地安撫。
到家的時候安馨果然如往常一樣睡著了,抱著她下車,小心的放到床上,才注意到,她眼角已經幹掉的淚漬的痕跡。
輕輕吻了吻她的眼角,顧司炎推門出去打電話。
他向來不喜歡等待,但是在安馨的事情上他向來耐心,而昨晚等結果的時候,他竟有些心慌意亂。
林謝打電話來說,在查的時候,被史建東知道了。史建東在後半夜親自打電話來告訴他,安馨的選擇與當時無異。
聽到林謝的匯報時,顧司炎想要甩手機,聽到史建東的話,顧司炎竟然已經沒有太多波瀾,他想起安馨在那個偏僻的小山村,對著自己開玩笑說,「我只是錢多,沒地方花。」
顧司炎認識不少慈善人士,大都打著慈善的幌子,給自己或者企業做宣傳,間接地達到商業目的。他也不是什麼有慈悲心的人,以前對這些人,他從來懶得去剖析,而安馨她,真的不一樣。
她心裡裝著那些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卻從不與人說。
面上什麼都不甚在意,心裡卻廣納大千世界。不爭不顯,知世故,而不世故。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顧司炎發現他竟然無法發脾氣,他竟然理解,她所有的念想,他站在她身後,即使等,也甘之如飴。
林謝說:安馨在去年申請了保留學籍支教,昨天剛剛獲準。
安馨所有不正常的舉動,無非是在想,要如何向顧司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