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敢誇大,所以她十分謙虛地說自己只“略懂皮毛”。
現任劍意閣主是女子,而且與崇沅城主關係非凡,江湖傳言,他們倆是戀人關係,在金嬋兒看來,這純屬虛假。
劍意閣主的閨房是藍色調的,水藍色的薄沙床幔垂下來,十分素雅。
她坐在床邊,深呼吸口氣,劍意閣主的大部分身子,都被床幔隔著,只有一節藕臂伸了出來,金嬋兒定睛一看,她的掌心被利器劃開,一道猙獰的傷口,就在眼前。
這種傷若是劃在手臂,又或是肉多的地方,那就非常好處理,只需上點促進肌膚癒合、修復疤痕的藥便可。但傷在會武,且手掌需要靈活運用的劍意閣主身上,就十分不妙了,處理不好,手沒有抓力,對習武來人來說,可是重的不能再重的傷了。
金嬋兒看完傷,洗乾淨了手,然後拿著兩根銀柄,扒開傷口看,她這以扒,惹得手的主人一陣低吟。
“怎麼樣?”葉鈞在旁問。
金嬋兒蹙了眉,分析道:“看的出來,處理傷口的前輩還是非常精通外傷處理的。”
葉鈞微怒道:“本座讓你來看傷,而非評價前人如何處理。”
金嬋兒笑了笑,侃侃而談:“城主您不知道,這位前輩處理了所有傷處,唯獨留下了這條筋給我。”她以銀柄指著裡面一條白色的東西。
葉鈞瞥了眼站在她身後的蒙著面的於簾泉,只見於簾泉點了點頭,他才又道:“你能不能修復?”
金嬋兒思忖一會,搖搖頭:“若是內傷,或粗略的外傷,屬下或許可以開出一個很好的藥方,但是這種骨續筋如此細緻的外傷,我實在沒有縫合經驗,不敢下手。”
葉鈞嘆了口氣:“你下去吧。”
金嬋兒看了看那隻手,抿著嘴角,遲疑著腳步往外走。
醫者父母心,金嬋兒下手雖毒辣,但如果她吧自己擺成‘醫生’這樣的一個位置是,心裡所想,便是完全不同的了。於是她兩步一回頭地看看城主,又看看那隻手,最後一咬牙,回頭道:“城主,屬下隱瞞了一件事,其實當年雲霧谷有幸存者。”
葉鈞聽她如此說,心中頓時燃起希望,急聲問道:“這人是誰,現下身在何處?可會醫術?”
金嬋兒據實回答。
吳貞被請來,他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在座之人,只見金嬋兒十分愧疚地坐在一邊。
吳貞先前告訴她,讓她不要透露身份,她答應了,卻沒做到。他心中嘆了口氣,若能做到,她還是金嬋兒了麼?
葉鈞將此事重複。
吳貞不緊不慢地檢視了下,轉而對崇沅城主道:“相信城主已經有所耳聞,我與金使,本是雲霧谷中人。”
葉鈞緩緩挑起眉,輕輕地笑了下:“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本座不喜歡拐彎抹角。”
聽到這裡,吳貞的嘴角也挑了起來,索性說明自己所求所想:“雲霧谷滅族一事的背後指使者是誰,我查了很多年都沒有結果,若城主能幫忙查出此人是誰,我這便為閣主療傷。”
其實這件事葉鈞也不會放任不管,他是必定要查清此事來龍去脈,弄清自己的疑問。但如果將罪魁禍首告知給蒼君,恐怕雙方對立,會影響崇沅國況。
他在還好,若他不在了,阿蒔能否順利處理此事?
葉鈞蹙起眉心時,吳貞又道:“看來城主需要靜思,那麼蒼君先行告辭了。”
葉鈞抬起了手,阻止了他的腳步:“本座答應你,會為你查明此事。”
吳貞聽的出葉鈞聲音裡的冷意,可是他不在乎這些。
吳貞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被切開的筋又重新縫合好,最後吳貞的眼睛又被蒙上了黑布,他們二人,被送到了城郊的宅子裡。
離開後的金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