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咱們不會替宮主想辦法嗎?”蘭若有戳了碧由的腦袋一下,“走,跟我先去百丹殿拿藥,然後去廚房。”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必有仍是沒有反應過來,卻已經被蘭若拉扯著向前走去。。橘園。星靨。
“蘇兄,請!”封月鳴端起桌上水酒,與蘇傾遙遠碰了一杯,然後仰頭喝下。
蘇傾遙端著酒,滿面黑線。蘇兄,怎麼聽著那麼像酥胸啊?
他將酒放在鼻邊嗅了一下,而後微微色變。漸漸地,他似乎是想明白了,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封兄客氣了,小弟午時服了丹藥,此時不宜進酒。”
封月鳴突然間也滿面黑線,封兄,為啥聽著那麼像豐胸呢?
今天蘇傾遙本來自己無所事事,剛好瞧見封月鳴被衛遊和易緣刁難,於是解了圍邀封自鳴來一同晚餐。百花谷內風景雖好,可是處處都透露著宮主的個人喜好,讓他覺得有些詫異,因為這些東西跟自己昨日所見之人,完全是兩種風格。
“蘇……傾遙兄,還是請不要叫我封兄了。”
“同樣,也請不要叫我蘇兄。”蘇傾遙不客氣地回嘴。
他剛才端酒起來時,好巧不巧,聞到了酒水中被加了料的味道。先是詫異,繼而辨別出來是什麼東西,才知曉是有人惦記著對面這位兄臺了。
封自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既然傾遙兄無此性,那小弟就自斟自飲了。”
“請——”蘇傾遙搖著他的招牌扇子,眼睛卻開始四下搜尋。角落裡的花叢中透過一藍一綠兩抹顏色,他立刻就猜到是誰了。
封自鳴才飲兩三杯,便覺得今日酒勁兒太大,他這會兒竟有些上頭。
待到眼前的封自鳴漸漸趴倒在桌子上,蘇傾遙揚聲喊道:“出來吧,他已經倒了。”
蘭若和碧由諾諾走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多謝蘇大夫剛才並未道破。”
蘇傾遙搖了搖扇子答:“我只是對我的病人負責而已。”末了,他忍不住心裡的那絲疑惑,於是又問,“這下藥是宮主的意思,還是兩位姐姐的意思?”
兩個丫鬟連忙低頭:“是我們的意思,宮主並不知情。”
蘇傾遙點點頭,上前拉起封自鳴的胳膊好了一下脈,然後點點頭道:“我這裡還有一味藥,你們過一個時辰給他喂下。”說著他從袖兜裡摸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瓶,“只給他服一粒,然後給宮主服一粒。這個可是會讓宮主和封少主快樂不少……剩下兩粒嘛,送給姐姐們了。”
兩個丫鬟聽他一說,自然已知這是什麼藥。待聽到最後一句,不由更加窘迫。
卻見蘇傾遙搖著扇子哈哈離去,舉手投足又是風流不羈的神態。真是迷人啊……
輕薄的紗帳嫋嫋飄動,浴室內的香霧慢慢騰起。趁著滿室的花朵,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彷彿浸在粉色的朦朧裡。聶筱夭被伺女們由飄滿花瓣的浴池內扶起,不由有些害羞。如此赤裸地暴露在如此多同性面前,不禁讓人覺得有些赧然。
有伺女上前為她將全身塗過花露,而後開始穿戴衣物。也許是因為離晚上越來越近,聶筱夭身上漸漸發冷。明明是霧氣蒸騰的浴室,卻覺得寒冷徹骨。
蘭若上前給她送上一枚硃紅如血的藥丸:“宮主,這是蘇先生給您調配的藥。”
聶筱夭不疑有它,直接吞了那顆藥丸。果然漸漸腹內有一絲熱氣湧動。
如果不與男人交歡會死的吧?那就死了好了……聶筱夭暗暗想著,口中吩咐道:“扶我回寢宮睡覺。”
“是!”蘭若和碧由再不提伺君之事,讓聶筱夭十分詫異,卻也沒有多問。
“宮主,我們先下去了。”蘭若和碧由將聶筱夭送至寢室內,弓腰告退。
聶筱夭點點頭,自己往床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