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在幾人的注視下,哭喪著臉報出了價格。
“狐皮,五千八,黃葉子,每張三百二!”
“啊喲我草!”
梁健一聽這價格,再一看那些皮子,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黃葉子可是足足十多張啊,加一塊萬元戶了啊。
早知道這麼值錢,草的,老子拉上百十號人馬過來也要把它留下啊。
只是江河依舊是一臉陰沉,死死地盯著老胡。
老胡一臉無奈地說:“在這,就是這個價兒,我敢保證,你就是帶到齊市,冰城去,撐死比我高二百,想賣得再高,那就得碰了。”
江河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在這個年頭,這已經是天價了,畢竟是一個萬元戶呢。
萬元戶也沒啥,連個萬元都不值,你們還好意思叫仙兒嗎?
江河點頭同意了,老胡趕緊出門,找會計會帳拿錢。
沒一會,一大袋子錢就搬了過來。
十元的大團結,一紮一紮的捆紮在一起。
這年頭的一萬塊,論數量,比後世的十萬塊還要多一些,因為大團結的票子比後世的百元鈔還要重一些。
江河把錢往苗小玉的懷裡一塞,錢袋子一沉,差點把苗小玉墜個跟頭。
她已經傻了。
這,這,這就是萬元戶了?
這錢,也太多了吧。
她感覺自己現在抱的就不是錢,而是一個燙人的爐子,這錢一個勁地在她的懷裡蹦。
要不是她的胸懷很高,小清又幫她拽著,這錢早飛出去了。
江河笑道:“這算個啥,又不全是咱的,還有人家春雨一半呢!”
苗小玉有些呆呆地說:“不是,不是還有那個,那個誰嗎?”
她想說劉二,可是腦子懵懵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江河笑道:“他不要,他怕燙手,咱不怕!”
雖說打狐黃的時候,劉二全程在場也參與也幫忙了,但是他已經放下話來了,我命沒你們那麼硬,大仙兒皮子換的錢,我才不要呢。
江河伸手摟著苗小玉的肩膀說:“別驚訝,往後還會有更多的。”
江河可沒吹牛逼,那只有兩個小槍眼的豹子皮,被張大嶺拿去滿州里、京城那邊找路子去了。
東北豹最冷季節打下來最好的皮子,少了兩三萬,你摸都別想摸。
分到手,又是個萬元戶。
錢在手,跟我走,咱今天啥也不幹,就是個消費。
這年頭的萬元戶,購買力不是一般的強。
糖塊兩錢錢,能稱老大一包,一雙鞋子幾塊錢,一樣給我來一雙,特別是那雙帶跟的,貴能貴哪去,十塊?來兩雙,我家小玉換著穿。
可惜,沒有那種漆面細根紅底的高跟鞋,更沒有那種柔光油亮的各色絲襪。
要不然就我家小玉這模樣身材,穿上絲襪中間撕開,再來個鞋跟沖天,那才叫一個法力無邊。
這年頭的銷售員牛逼歸牛逼,可是也得看是怎麼個牛逼法啊。
當一個人拎著一大袋子現鈔,這也要那也要的時候,國營牛逼的臉皮都撕下來了。
經理直接帶著倆個銷售能手,要啥給拿啥,然後趕緊給打包好。
換成鋼蹦砸死你,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
主要還是他們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壯士,女壯士的手上,還拎著一把雪亮的大斧頭。
要是不掏錢的話,還以為是來搶劫供銷社的呢。
警察都來了,結果一聽春雨是鄂倫春,再一瞅人家是掏錢買東西的,把供銷社的經理罵了一聲,轉身走了。
苗小玉現在腿兒都軟了,她做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