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川省主席的副官,他怎麼會喜歡你這麼一個街邊算卦的野丫頭,你別做夢了!”
“你閉嘴!”梁九鳳大聲吼道,她全身都在顫抖,“他就是喜歡我!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他親口對我說的!”
“他是喜歡你,”陰長生低□子湊近梁九鳳的臉說,“可惜他不愛你,他只是覺得你好玩而已,他永遠不會娶你這麼個野丫頭。”
“
你胡說!”梁九鳳大聲喊道,她的眼圈紅了,嘴唇抖個不停,看上去馬上就要哭出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自己去問他,用不到你在這裡東講西講。” 說罷就一頭衝進了雨簾中。
陰長生看著消失在細雨中的梁九鳳的身影,臉上現出一種自責的神色,他喃喃的說:“我是不是不該這樣說?”
“你說的很對,用不著自責。”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陰長生,那皓白的手腕就像玉一樣迷人,這雙手的主人正是泉鏡花。泉鏡花把嘴唇湊近陰長生耳邊低低說道:“程濤出賣了你,他該為此付出代價,讓城裡的陰差知道他是什麼人,讓他不好過,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九鳳喜歡他,”陰長生望著屋簷上滴下的雨簾說道,“我說的好像太重了。”
泉鏡花把陰長生的身子扳過來讓他對著自己,他望著他說:”長生,心痛其實並不壞,那種感覺讓人興奮,讓人難忘,你讓她心痛她會感激你的。忘掉你原來學會的那些俗套的東西吧,讓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其實是怎樣的。長生,其他人都怕你,他們都會想辦法害你,只有我不會,你只能相信我,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
泉鏡花說著取下了陰長生的墨鏡,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像咒語一樣蠱惑著他,陰長生一團漆黑的眼睛裡不斷逸出黑煙,他絕望的喃喃著:“是,我只能相信你,因為我們都是怪物。”
泉鏡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仰起頭陶醉的吸著陰長生眼睛裡逸出的黑煙,他的臉頃刻似乎變得更加美麗了。
鬼船穿過九眼橋下的鬼怒川駛到了水碼頭上停了下來,這艘船夾雜在泊在一起的小船中看上去沒有什麼區別。撐著一把破傘的葉皮影登上了鬼船,他對船伕微微欠了欠身壓低了聲音說道:“有沒有看見陰長生?”
船伕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周圍沒人後抬起頭來,這正是轉輪的那顆骷髏頭,他湊近葉皮影耳邊說:“陰長生確實在望江樓,但是他妖力高深,我怕被他覺察出來,沒敢靠近。”
葉皮影說:“那你有沒有聽到他跟九鳳說啥子?”
轉輪說:“隔得太遠,聽不清,大概是說把他出賣的人是程濤。”
“程濤?”葉皮影聽了這個名字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直起身子望著遠處的江面說:“我倒要自己看看,是不是程濤做的好事,要是真和他有關,我就讓他知道惹到給閻王辦事的人,是絕不會好過的!”
☆、玉碎
夜幕已漸漸落下,外面淅淅瀝瀝的雨總算停了,帶著泥土芬芳的空氣湧入程濤的辦公室裡,程濤正收拾著桌上一沓沓的檔案,後天他就要去重慶了,這之前他必須把手頭的東西整理好做好交接工作,但他胸前那個潰爛的瘡口卻不時隱隱作痛分散他的注意力。終於他放下手裡的工作皺緊眉頭靠在了椅背上,他自嘲的笑了下心想,泉鏡花不是說他整個人都會爛光麼,現在就受不住了以後怎麼辦?
他剛想閉上眼睛休息會兒,突然聽見焦陽在門外大聲吵吵著,只聽見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我說你講點文明講點素質好不好,我們程長官這兩天都忙暈了,他說了除了公務誰都不見,你在這裡叫毛叫啊。”
接著程濤又聽見一個大嗓門的女孩子嚷道:“你給我讓開,我要見程濤!”
程濤聽見這個聲音微微笑了下:敢在省政府裡這麼大聲嚷嚷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