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典滿臉上蒙著一塊黑巾,整個人貓著腰,費力地蜷縮在草垛之中,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安的酒窖,那眼神裡滿是渴望,心裡還暗自竊喜,自以為這偽裝做得天衣無縫,定不會被人發覺。
可他卻全然忘了自己那壯碩的身材,本就如同一堵厚實的牆,豈是這小小的草垛能夠輕易遮擋得住的呀。
張安剛安置好郭嘉的事兒,一轉身,眼角餘光就瞥見了那草垛的異樣,心中頓時明瞭。
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無奈又好笑的意味,不聲不響地踱步過去,待到走近了,猛地抬起腳,不輕不重地朝著典滿那厚實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典滿冷不丁地被這麼一踢,先是嚇了一跳,身子往前一撲,差點整個兒從草垛裡滾出來。
待他穩住身形,扭頭一看是張安,頓時露出了那副憨厚老實的笑容,撓了撓頭,壓低聲音,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說道:
“小賢良師嘿嘿,這……這都被您給發現啦,我這不是尋思著,您那酒窖裡的美酒太誘人了嘛,就想著來瞧瞧,沒別的意思呀。”
張安看著典滿那副憨態可掬的模樣,實在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雖說這典滿如今身高已然和自己相差無幾了,可畢竟還只是個十三歲多點兒的孩童,就是這體格發育得著實有些過猛了,站在那兒就跟個小鐵塔似的,透著一股與年齡不太相符的壯碩勁兒。
張安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卻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典滿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行了,小子。我今日回來的路上,已經賞了你爹一罈金臺酒了。你要是饞酒了,就回去找你爹,喝那個解解饞便好,可千萬別學奉孝那傢伙,淨幹些糊塗事兒,偷喝我的酒精啊。那酒精可是留著戰場上給將士們處理傷口消毒用的,可不是拿來給你們往肚子裡灌的呀。”
說罷,張安還故意板起臉,佯裝嚴肅地瞪了典滿一眼,可那眼底的寵溺卻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典滿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原本就透著憨實的臉上更是堆滿了驚喜的笑容,連連點頭應道:
“哎呀,小賢良師,您可真是大方呀,我爹見了那金臺酒,指定得樂壞了。我保證,以後肯定不學郭先生了,我這就回去找我爹討酒喝去。”
說完,便麻溜地從草垛裡鑽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哼著小曲兒,邁著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瞧那歡快的背影,彷彿已經聞到了那金臺酒的醇香了呢...
張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輕輕搖了幾下頭,把典滿那些小插曲統統拋到腦後,抬腿朝著花苑踱步而去,滿心滿眼惦記著花苑裡的動靜,就盼著能有新的花草、植物冒出頭被人發現。
自打他的仙田系統升級到二級以後,升級的進度條就跟被上了枷鎖似的,挪動得分外緩慢。
青州這片地界,他幾乎地毯式蒐羅了個遍,但凡能動的、長著的,統統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各類動植物大多都進了他的系統收藏庫。
眼下來看,距離升至三級系統就差那麼臨門一腳,可這一腳卻難如登天——還差 7種動物、2種水產以及 3種作物,才能達成升級條件。
一想到三級系統解鎖後的豐厚獎勵,張安的眼神就不自覺熾熱起來。
裡頭涵蓋的土豆種子,那可是跨時代的寶貝,產量高、飽腹感強,種下去不知能養活多少饑民;還有一年能四熟的耐旱稻米種子,在這靠天吃飯的古代,遇上旱災洪澇,糧食歉收時常有之,有了這種稻米,無疑是給麾下軍民吃下了定心丸。
光是想象日後倉廩充實、百姓飽腹的畫面,張安就激動得心跳加速。
更何況,三級系統裡還有高階的武器專精與五花八門的高階技能,隨便拿出一樣,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