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一次袁術,能不能再……”
荀彧先是一愣,隨即領會了張安的意圖,配合地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也低聲回應道:“主公此計,雖有幾分冒險,卻也不失為一種可能,只是需得謀劃周全。”
袁術在一旁聽得真切,頓時臉色煞白,又驚又怒地瞪大了眼睛,高聲喝道:
“張安,你莫要欺人太甚!我袁家已交了贖金,你若敢再生事端,定不會有好下場!”
紀靈也面露焦急之色,上前一步,手按劍柄,卻又不敢貿然行動,只是緊張地盯著張安。
張安卻佯裝大驚失色,連忙擺手道:
“袁公誤會了,我不過是與文若開個小小玩笑,豈會真有此等心思。只是袁公身份尊貴,這一路回去,可要千萬小心,莫要被那有心之人惦記上才是。”
說罷,還露出一臉關切的模樣,只是那眼底深處的狡黠卻並未消散。
眾人見狀,有的暗自偷笑,有的則搖頭嘆息,這一場鬧劇般的交鋒,讓眾人再次見識到了張安的獨特行事風格與那深不可測的心思,而袁術則在憤怒與不安中,急切地盼望著能早日離開這令他倍感屈辱的青州之地。
袁術在使者的連番拉扯與暗示之下,心中雖有萬般不甘,卻也深知此刻自身處境艱難,不得不強壓怒火,勉強服軟。
他咬了咬牙,臉上擠出一絲極為勉強的笑容,對著張安說道:“張州牧,之前種種,皆是誤會,還望莫要介懷。”
張安見狀,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樣,故作驚訝與惶恐道:
“哎呀,這怎麼使得啊,袁公。您乃是一方諸侯,身份尊貴無比,如今在我青州受了這許多委屈,我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要不,我派人將您送回壽春?也好讓您一路順遂,平安抵達。”
言罷,眼神中還透著一絲“真誠”的關切,只是那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卻在不經意間洩露了他內心的調侃之意。
袁術連連稱不敢,他此刻只想儘快遠離這是非之地,哪裡還敢接受張安的“好意”。
他趕忙擺手說道:“不必不必,張州牧好意,袁術心領了,我自行回去便好,不敢再勞煩州牧大人。”
張安卻似乎仍不罷休,又假惺惺地說了幾句捨不得袁公啊之類的話語,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搖頭嘆息,彷彿真的對袁術的離去深感遺憾。
周圍的文武官員們見此情形,有的心中暗笑,有的則對張安這般巧妙的應對與拿捏人心的手段暗自欽佩。而袁術在這一番虛情假意的寒暄與推託之中,只覺如芒在背,尷尬萬分,恨不得立刻生出雙翅,飛離這青州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