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雙眼通紅似血,密佈的血絲仿若細密的蛛網,爬滿了整個眼眸,額上青筋暴突,根根猙獰,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在皮下扭動,憤怒已讓他的面容扭曲得近乎猙獰,往日的威嚴中平添了幾分駭人的戾氣。
他猛地抽出腰間的倚天劍,那劍身一出鞘,寒光凜冽,仿若冬日的寒芒,在昏黃的燭光映照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那光芒似是也被曹操此刻的滔天恨意所沾染,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凜冽之氣,彷彿隨時都會擇人而噬。
只見他高高舉起寶劍,手臂上的肌肉瞬間鼓起,賁張的肌肉彰顯著他此刻用盡全力的決然,青筋隨著手臂的發力劇烈跳動,好似要衝破面板的束縛。緊接著,他狠狠朝著桌角砍去,動作迅猛而狠厲,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
“咔嚓”一聲巨響,那堅固無比的桌角應聲而斷,木屑飛濺,如同天女散花般在半空中四散開來,有的木屑擦著眾人的臉頰飛過,帶起一陣輕微的刺痛。
那斷裂的聲響仿若平地驚雷,又似是曹操此刻憤怒的咆哮,在營帳之中轟然迴盪,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彷彿腦袋裡被塞進了無數只蜜蜂,嘈雜而混亂。
曹操瞪大了雙眼,眼中的怒火幾欲噴薄而出,嘶吼道:“誰若攔我報父仇,如同此案,休要再說!”
那聲音猶如滾滾驚雷,從喉嚨深處炸開,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與狠厲,每一個字都彷彿是重錘,狠狠砸在眾人的心間,讓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凜,噤若寒蟬,再無人敢多言半句勸阻的話語,整個營帳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唯有曹操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起伏。
隨後,曹操深吸一口氣,那吸氣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顫抖,似是拼盡全力在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可那憤怒的火焰仍在眼底燃燒,不曾熄滅。
他目光掃過眾人,眼神中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嚴,大聲吩咐道:“子廉,妙才,仲康,你三人即刻去點齊三萬精兵,隨我一同奔赴徐州,我定要踏破那徐州城,讓陶謙血債血償,以告慰先父在天之靈!”
話語擲地有聲,透著滿滿的恨意與必達目的的決心。
曹洪、夏侯淵、許褚聽聞,趕忙抱拳齊聲應道:“諾!主公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三人的聲音洪亮而堅定,臉上皆是一片決然之色,那神色彷彿在說,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衝鋒在前。
言罷,三人轉身便快步出帳,腳步匆匆,帶起一陣風,去整軍備戰了,那急切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營帳之外。
曹操又環視一圈餘下眾人,目光如電,一一掃過眾人的臉龐,沉聲道:
“其餘人等,務必守好廩丘,不得有絲毫懈怠。待我得勝歸來,再與諸位細細商議這其中對錯。”
他的語氣雖然沉穩了些,可依舊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眾人紛紛躬身應諾,低垂著頭,不敢有半句異議,整個場面透著一股壓抑的服從氛圍。
陳宮見曹操心意已決,心急如焚,彷彿看到了即將陷入深淵的危險卻無力阻攔,顧不得許多,再次上前勸阻道:
“主公,此舉萬萬不可啊!如今出兵,於情於理雖看似正當,可實則隱患重重,兗州之地若失了主公坐鎮,怕是……”
話未說完,曹操已然怒目圓睜,那眼中的怒火仿若實質化的火焰,能將人瞬間灼傷,大手一揮,喝令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拉下去,莫要讓他在此聒噪,壞了我計程車氣!”那聲音裡滿是不耐與惱怒。
左右衛士得令,一擁而上,動作迅速而粗暴,不顧陳宮的掙扎與呼喊,強行將他拖了下去。
陳宮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呼喊著,試圖讓曹操回心轉意,可那聲音卻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營帳之外,只留下一片無奈與沉重的氛圍在營帳內瀰漫。
曹操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