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瞬間回神,暗叫糟糕,不及多想,渾身靈力疾湧,仿若離弦之箭,飛身撲向女子。剎那間,他在空中身形如電,靈力在身前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防護光幕,恰似堅盾,迎向那砸落的房梁。
“砰”的一聲悶響,恰似洪鐘鳴震,張安與房梁猛烈相撞,胸膛處仿若遭巨錘猛擊,氣血翻湧,喉嚨一甜,險些嘔出血來。
但他牙關緊咬,憑藉鋼鐵般的意志與深厚靈力根基,硬是扛住這奪命一擊,房梁被震得歪向一側,滾落於地,火星迸濺,引得周遭火勢更添幾分。
危機稍解,張安忙不迭看向女子,女子悠悠睜眼,眸中殘留驚悸之色,見自己竟奇蹟般逃過一劫,又見眼前這位捨生忘死相救之人,眼眶瞬間泛紅,盈盈欲泣,朱唇輕啟,聲如蚊蚋卻滿含誠摯:“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盡。”
張安擺擺手,溫聲道:“姑娘莫要客氣,此處火勢兇猛,危險萬分,咱們得趕緊出去。”
言罷,他便欲攙扶女子起身,女子剛一用力,柳眉輕蹙,面露痛楚之色,帶著幾分羞澀與窘迫說道:“恩公恕罪,我方才慌亂之中不慎扭到了腳,實在是行動不便。”
張安見狀,眸光中滿是關切,柔聲應道:“無妨,姑娘莫要憂心。”
語落,他俯身向前,動作輕柔且小心地將女子打橫抱起,女子嬌軀微微一震,俏臉瞬間浮上一抹紅暈,恰似天邊雲霞,她下意識地伸手環住張安脖頸,以穩身形,心跳如雷,抬眸望向張安,見他神色專注,並無半分輕薄之意,心下稍安,便任由他抱著自己,穿梭在煙火瀰漫的屋舍間。
那丫鬟一直在屋外不遠處心急如焚地守望,見張安成功救出自家小姐,喜極而泣,趕忙奔上前來,亦步亦趨地跟在身旁,三人於濃煙烈火中艱難尋路,終是遠離那奪命火場,尋得一處安全之地。
張安抱著那女子一路跑到前廳,那女子羞得滿面通紅,恰似春日枝頭熟透的蜜桃,嬌豔欲滴。
她螓首輕垂,幾縷髮絲散落下來,遮住了那愈發滾燙的臉頰,不敢抬眸直視張安,只能將臻首埋得更深些,雙手也不自覺地揪緊了張安的衣衫,指尖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路上,她身子輕顫,心亂如麻,懷中抱著的分明是救命恩人,可這般近距離的接觸,又是被男子以如此親暱姿態抱著,自幼養在深閨、恪守禮教的她,何曾經歷過這般情形,只覺得一顆芳心猶如小鹿亂撞,羞怯與感激交織的複雜情愫在心底翻湧不息。
待抵達前廳,周遭的喧囂聲、眾人的呼喊聲漸次湧入耳中,她才稍稍緩過神來,意識到已然脫離險境,卻仍捨不得鬆開環著張安脖頸的雙手,似貪戀這片刻的溫暖與安心,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紅著臉,聲音軟糯如飴,帶著幾分難為情說道:
“恩公,勞煩您了,小女子…… 實在是失禮。” 言罷,目光怯生生地望向張安,眼眸中水光瀲灩,滿是羞意與謝意。
張安見那姑娘滿臉羞澀、侷促不安的模樣,只是微微一笑,動作輕柔且平穩地將她緩緩放下,安置在廳中的座椅之上。
待姑娘坐定,他瞧見其腳踝處似有淤青腫脹之跡,心下擔憂傷勢,一時心急,未及細想這年月的諸多避諱,便自然而然地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對方的腳踝,想要檢視傷勢輕重。
在這講究男女大防的時代,女子的腳乃私密之處,尋常是斷不可隨便觸碰的,周圍幾個蔡府的下人見狀,皆是面露驚惶之色,瞪大了雙眼,卻又礙於張安的身份,不敢貿然出聲阻攔。
那姑娘更是花容失色,貝齒輕咬下唇,剛想嬌聲出言阻止,就在此時,一道焦急又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搶先在廳中響起:“閣下這是作甚!”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官袍、面容清癯卻透著儒雅氣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