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花香馥郁、彩蝶翩躚的花苑深處,駱卿宛如遺世獨立的園藝聖手,沉浸在獨屬於他的綠色天地之中。
四周繁花似錦,馥郁芬芳交織成一張無形的錦緞,將他輕柔包裹,而他仿若未覺,全部心神皆傾注於手中花卉的精修細剪。
他身形挺拔修長,一襲素雅衣衫隨風輕拂,更襯得那雙手白皙纖細,十指靈動,在枝葉間往來穿梭,動作行雲流水,精準無誤,似有一雙無形的巧手在暗中指引。
每一次剪裁,都仿若神來之筆,不多時,原本雜亂無章、肆意生長的植株便煥然一新,枝葉疏密有致,儀態萬方,盡顯生命的規整與優雅,彷彿從頑劣孩童搖身一變,成了端莊守禮的世家閨秀。
忙碌中的駱卿,仿若時刻保持著一份警覺,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到那道熟悉身影,神色瞬間一凜,腦海中迅速閃過張安的面容,當即擱下花剪。
動作一氣呵成,不帶絲毫拖沓與猶豫,抬手撣衣的動作利落乾脆,似要瞬間拂去所有勞作的痕跡,緊接著,臉上如春花綻放般,旋即綻出熱忱到極致、恭敬無比的笑容,腳下步伐急切卻不失穩健,大步流星地朝著張安迎去。
身為花苑管事多年,駱卿頭腦機敏過人,心裡跟擺了一臺精密算盤似的,對張安此番來意早已揣摩得透徹明晰,故而還不等張安開口,便按捺不住滿心的喜悅,率先開了口,嗓音清脆,透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勁兒:
“州牧大人,此番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駱卿微微躬身行禮,腰肢彎曲的弧度恰到好處,眉眼含笑,眸中光芒璀璨,抬手興奮地比劃著一旁棉田的方向,“您早前特意叮囑要栽種的棉花,歷經諸多波折,如今終是成功落地,喜獲豐收啦!”
話語間,自豪之色如決堤洪水,從眼底傾瀉而出,他側身禮讓,抬手優雅地引著張安的目光。
放眼望去,只見連片棉田仿若一片綠色的海洋,波濤起伏間,翠綠枝葉間沉甸甸地墜著飽滿圓潤的棉桃,瑩白似雪,仿若冬日簌簌而降的初雪,純淨而喜人,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未等張安有所回應,駱卿興致愈發高漲,仿若被點燃的烽火,語調陡然拔高,拔高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臉頰也泛起一抹潮紅:
“大人,還有一樁新奇至極的事兒呢!依照您傳授的法子,咱花苑竟憑空冒出一種前所未見的蘑菇!剛冒頭的時候,可把大夥驚得瞠目結舌,那模樣,別緻新奇得超乎想象,任誰見了都嘖嘖稱奇。”
說著,駱卿雙手在空中迅速比劃起來,雙手靈動,試圖精準還原蘑菇的形態,臉上的激動之情恰似即將漫溢的沸水,滾燙滾燙的,濃烈得幾乎要將旁人燙傷。
稍作停頓,駱卿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激盪的心緒,而後語調稍緩,卻依舊難掩興奮:
“這幾日啊,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連著守在那兒悉心鑽研,反覆試驗種植條件,如今看來,這法子靠譜得很吶!往後只要沿著這條路穩穩當當地走下去,要不了多久,各式各樣的蘑菇品種都能從咱這園子裡破土而出。”
“大人您想想,往後園子裡頭時不時就多出些稀罕物件,旁人來逛的時候,保準驚掉下巴,咱這花苑可不就成了實打實的寶藏園子嘛,聲名遠揚指日可待。”
說到此處,駱卿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至關重要的事兒,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還機警地左右掃視一圈,黑眸滴溜溜地轉動,確認四下無人後,才貓著腰,湊近張安身旁,眼神裡滿是神秘兮兮的勁兒,小聲嘀咕道:“大人,說不準啊,這些新玩意兒對您的仙術進階大有用處呢。”
“旁人不懂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只當是大人您身負通天徹地的仙術,抬手間就能改天換地、催生萬物;可咱們整日跟這些花花草草打交道,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背後藏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