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口下去,大半壇酒便見了底。
可他哪裡知道,酒裡早已被張安偷偷下了蒙汗藥。
不多時,那蒙汗藥的藥效便開始發作。張飛只覺得腦袋一陣發暈,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起來。
他晃了晃腦袋,想要清醒一些,可那股睏意卻如潮水般不斷湧來。
“嗯……這……這酒咋……咋回事……”張飛含糊不清地嘟囔著,話還沒說完,便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
一旁的黃巾力士們見狀,都強忍著笑意,裝作關切的樣子問道:“張將軍,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趕路太累了呀?”
張飛哪裡還能回應,他努力想要睜大眼睛,可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藥力,“撲通”一聲,整個人向前栽倒下去。
不過即便昏睡過去,他那大張的嘴巴里依然傳出陣陣呼嚕聲,而且還是睜著眼打著呼嚕,那模樣看起來既滑稽又好笑。
張安見張飛已然沉沉睡去,呼嚕聲震天響,那睜著眼卻毫無意識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憨態可掬。
他心中那點惡作劇的心思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忍不住嘿嘿一笑。
“兄弟們,這張飛剛剛那般威風,今日卻著了咱們的道,不如咱們也給他來點兒小教訓,逗逗他。”
張安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黃巾力士們說道,眾人聽聞,也都心領神會地露出了壞笑。
說幹就幹,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就開始扒起了張飛的衣服。
先是解開他身上的鎧甲,那沉重的甲冑被一件件卸了下來,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接著又褪去了他裡面的衣衫,不多時,張飛便被扒得只剩下一條褲衩,那黝黑健壯的身軀就這麼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
隨後,張安等人找來了幾根粗壯的藤蔓,將張飛結結實實地綁在了陰涼處的一棵大樹下。
他們還特意把張飛的姿勢擺得有些滑稽,雙手被高高吊起,雙腿也微微分開,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被固定在樹上,就像一隻待宰的大黑豬似的。
做完這一切,張安看著被綁得死死的張飛,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但他也知道不能在此處過多逗留,畢竟當務之急是要追上黃巾軍的大部隊。
“好了,兄弟們,咱們趕緊趕路吧,可別讓大部隊等急了。”
張安招呼著黃巾力士們,眾人這才收了嬉笑的心思,整理好行裝,加快腳步朝著黃巾軍主力撤離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張安只盼著能儘快與大部隊會合,也好完成這一場波折不斷的突圍行動。
而此時在那大樹下,張飛依舊沉浸在昏睡之中,對自己被扒光綁起的遭遇毫無所知,呼嚕聲依舊此起彼伏,彷彿在做著什麼美夢一般。
關羽在原地等了許久,見張飛跟著那隊“官軍”去了之後,遲遲未歸,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擔憂。
他深知三弟張飛雖然勇猛無比,但性子直爽,有時難免會粗心大意,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這般想著,關羽再也按捺不住,急忙翻身上了自己新換的戰馬——那匹馬雖不及棗紅馬與他那般默契,但此刻也顧不上許多了。
他一夾馬腹,便朝著張飛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
馬蹄揚起陣陣塵土,關羽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焦急,一路疾奔。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一片樹蔭底下,遠遠地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待湊近一看,關羽不禁瞪大了雙眼,只見張飛正昏睡在那裡,而且竟然被扒得只剩下一條褲衩,雙手被高高吊起,雙腿也微微分開,以一種極為滑稽的姿勢被綁在大樹下。
那平日裡威風凜凜的張飛,此刻全然沒了往日的霸氣,呼嚕聲還打得震天響,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