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後,就帶了一批人悄然地去了,但也留下了一批年輕有為的子弟們在新軍中,一則作為新骨的骨幹、二則也是為他們謀個正途出身。
皇帝對南宮世家沒有一點謝意,因為他們的貢獻太大,已不是任何謝意所能報酬的了,一般富貴,人間榮華,他們都不放在心上。
皇帝只是微服出宮,到南宮春秋下榻之處,親自跪下朝他叩了個頭,布衣朝天子已是天下的異數,布衣而得天子跪拜,這是無法想像的事,然而南宮家的人當得起。
不但南宮世家的人走了,連南宮素秋和慕容剛也要走了,他們是應南宮萍之請,回到北邊去重建慕容世家。
南宮萍本來已經沒有這個意思,查是經北地群豪的再三懇求,再者江湖上也確實需要一股安定人心,抵制奸邪的正義力量,南宮萍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
已經失去的財富等於捐給了國家練了新軍,皇帝答應分年逐還,但南宮萍拒絕了,她看得很開,已往的慕容世家之所以遭受滅門之禍,就是因為私產大多,遭人眼紅。何況南宮世家所剩餘資產仍然富可敵國,足夠再建立一個龐大的武林世家的。
南宮少秋沒有走,那是皇帝和汪振的再三懇求,求他留下來再幫忙半年,把新軍從頭整理出一個系統來。
南宮春秋見了六合四靈七個媳婦,對她們十分滿意,親自為兒子定了聘,也給了他們半年時間,半年後,在金陵的老家為南宮少秋同日迎娶,同時也將宣佈自己退隱江湖,把南宮世家的擔子交給南宮少秋。
南宮少秋成了京師最炙手可熱的一個人,他的廠衛都統領和新軍副帥兩重身分都是最顯赫的,但都沒有實銜,仍然是布衣的身分。
皇帝本來想把忠順王的府第撥給他,也將忠順主的世爵封贈給他,但是他自己卻婉拒了,他說自己身無食肉相,來自江湖,還是要回到江湖上去的。
對付忠順王,只是為了盡到保民和一個江湖人的天職,再者也是與之所至而已。
他不肯幹,皇帝也沒辦法,皇帝家的尊嚴在南宮家的面前是端不起來的,封王封爵,南宮家人不放在心上,贈賜國姓,在別是難得的異數,但加之於南官家人,則跡近悔慢了。
皇帝只有下旨給他一份特殊的優遇,準他帶劍立朝,出入宮廷不禁,連皇帝的寢宮,他都可以不得宣詔徑入面駕,平起平坐。
朝中的一品大臣閣老大師們,見了他都是先行致禮問好,但南宮少秋卻是個十分謙虛的青年,他沒有那麼倨傲,不會因此而端架子。
朝廷早議時,他根本不去,免得破壞廷議,亂了禮數,內宮和一般大臣的家中,他倒是常去,去了是為了公事,見了面也客客氣氣地作個長揖。還有,他都是布衣微服,輕身從簡地過訪,免得人家為他大張禮儀,肅迎而入,弄出了一大堆的麻煩事。
但他到了門上,也是很快就被請了進去,不管主人再忙,也都是立刻丟下一切來接見他,這不但是為了他身分顯赫,而且他來要商量的事,必然是十萬火急的。
他雖然身兼新軍副帥,然而治軍的事,他都偏勞盧凌風了,偶而才到營中走一遭。
他忙得最多的還是廠衛的事,其實盧凌風也是一樣,他把軍務責成在幾個得力的部屬身上,重大的事才去決定一下,他的時間大部份還是放在錦衣衛,而且十分緊張,頻頻派遣大批的幹練人員,四出查訪,也經常地跟南宮少秋接觸、商議。
他們在忙些什麼呢,只有真正接觸到內情的人,才知道,他們在動員一切的力量,探查計全的下落。
計全只是忠順王的從逆而已,忠順王倒了,計全雖然跑了,但已經不再成為氣候,無能為力了,為什麼還要那麼注意他呢?
但盧凌風和南宮少秋都不放鬆這個人,因為這個人還是個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