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不會在這附近。”剛剛說完,她忽然間聽見一陣隱隱約約的歌聲,曲調像是她從來也沒有見聽過的,但她又感覺十分熟悉。
石可欣不禁十分奇怪,朝旁邊的邰應濟看去,這裡只有她和邰應濟兩個人,而邰應濟是從來不唱歌的,現在也沒有唱歌,其他的夥伴最近也在幾百公里以外,即便是唱歌,歌聲也不會傳到這裡來。
邰應濟立刻注意到石可欣的神色不對,關切地問:“你怎麼了?可欣。”
石可欣凝神細聽,這下就聽得更清楚了,的確是有人在唱歌,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歌詞雖然聽不清楚,但曲調真的很熟悉,聽來古老悠揚。石可欣對音樂並不在行,也聽不出來這是什麼調子,只是萬分迷惑地說:“應濟,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唱歌?”
邰應濟愕然說:“哪裡有什麼歌聲?”
歌聲越來越清晰了,石可欣已經可以聽清楚歌詞了,也愕然看著邰應濟說:“這麼大的聲音,難道你沒有聽見?”
邰應濟擔心看看石可欣,關切地說:“可欣,你沒有什麼吧?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都沒有唱歌,你怎麼會聽見歌聲?”
石可欣指著登陸車右邊的大片廢墟說:“停車!快停車!這裡明明有歌聲,是從那邊的廢墟中傳出來的。這聲音很耳熟,好象是白俊在唱!對,就是他在唱!”石可欣說著興奮起來,一個勁的要邰應濟停車,同時開啟通訊器呼叫白俊。通訊器中一直沒有迴音,石可欣說:“也許是他們的通訊器壞了,聽不見我們的呼叫。應濟,我們下車去找他們。”
邰應濟始終沒有聽見任何歌聲,而且他們都穿著厚重的宇航服,身體被密封在宇航服中,是靠了通訊系統才能聽見對方說話,如果白俊的通訊器真的壞了,就算是真在這裡唱歌,他們也不應該能聽見。邰應濟非常擔憂地看了一眼石可欣,雖然把車停了下來,卻沒有聯絡溫敏。
石可欣卻已經等不及了,拉開車門就要下車。邰應濟一把把她拉著,說:“你一直說你聽見了歌聲,那你能不哼兩句給我聽聽。”
石可欣一愣,心中也有些疑惑了,回頭說:“這麼大的歌聲?你真的沒有聽見麼?”
邰應濟看石可欣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不覺有些發冷,忍不住四下看了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非常荒涼,入目只有一望無際的沙子和石頭,除了他們兩個孤零零的人以外,這裡再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連一棵小草也看不見,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不是他們熟悉的蔚藍色,而是一種古怪的灰白色,不遠處巨大的廢墟建築看來蒼涼而冷漠。
邰應濟勉強笑了笑說:“我難得聽見你唱歌,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就勉為其難唱兩句給我聽聽嘛!”
石可欣心中一漾,也忘了害怕,嫣然一笑說:“我唱得不好聽,你可不要笑話人家。”剛要唱,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尷尬地笑一笑說:“不好,我還是不唱了,我把歌詞念給你聽好了。”一邊留神細聽,一邊念道: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
人到多情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石可欣唸完後偷偷去瞄邰應濟的神色。白俊對她的情誼早已經不是秘密,她也一直都有察覺,以前她很討厭白俊,可白俊在婚禮過後立刻就離開了,她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所以在白俊失蹤後也很擔心白俊。當日銀星熠三人在他們婚禮上唸的古詩她聽不懂,可這闋詞意思直白,她卻是聽懂了大概的,很怕邰應濟會誤會,因此唸完後就去看邰應濟的神色,愕然發現邰應濟一直在發呆出神。
邰應濟根本就沒有去體會詞中的意思,只是覺得心中更寒,因為他可以肯定石可欣以前沒有聽過這樣的歌曲。這一聽就是一首古詞,而他知道石可欣和他一樣,對於古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