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華輕易找到,不禁又想到他和銀星熠從前的推斷,在他們內部不是有奸細,就是有人的腦電波很容易被蜃人捕捉到。於是白俊在告訴了石可欣地址以後,還特別囑咐他們要分開行動,每個人選一條路線過來匯合。
羊崴回去後就服了解藥,恢復了自己的功力。他很擔心,一大早就帶著四名手下,來到銀星熠和白俊的臨時寓所外。他對咖啡的功效也的確是像銀星熠推斷的那樣,並沒有十分把握,所以他離著老遠就停了下來,利用法術,偷窺銀星熠和白俊的動靜。
就見銀星熠和白俊一點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兩人都悠閒得很,白俊正在彈琴,而銀星熠正在拿著一本棋書,自己和自己下圍棋。
銀星熠顯然是遇見了什麼難題,眉頭都快打結了,忽然對著白俊大聲吼道:“白大哥,你別彈了好不好?攪得人心裡亂糟糟的。快來幫我看看,這一片黑子要怎麼才能活。”
白俊大約正彈得高興,理都沒理銀星熠。銀星熠的脾氣便上來了,抓起一顆棋子,帶著呼呼風聲朝白俊打了過去。
白俊伸手很勉強才接住了棋子,也生氣了,大聲道:“星熠,你用那麼大的力氣幹什麼?你會打,難道我不會打麼?”抬手就射出一道黃芒去攻擊銀星熠。
銀星熠像個沒事人似的任由黃芒打中了自己,不滿意地嚷道:“白大哥,你比我的力氣還用得大呢!”抬手正要回敬白俊,忽然又放下手,笑道:“白大哥,我們誰也別鬧了,趕快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的客人就要到了。”
偷窺的羊崴不知道棋子根本就是白俊利用御物術控制的,而他的那道黃芒看著嚇人,但只含有一種勁力,根本不會對銀星熠有威脅,本來就是做給他看的,不免大吃一驚,對銀星熠是不是中毒更不敢肯定了。
羊崴聽了銀星熠的話,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回頭對四個手下道:“銀星熠和白俊都是我們的客人,你們見著他們要恭敬一些。”這是他們早就約定好的暗語。他們本來是準備刺殺銀星熠和白俊的,這樣說就是告訴四人銀星熠和白俊沒中毒,刺殺行動取消了。
驅車剛剛到達寓所門口,寓所的門就開了,銀星熠和白俊同時出現在門口,還沒等羊崴下車,銀星熠就冷冷地道:“羊崴,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情分上,我有話要問你。但你自己進來就可以了,其他人請恕我們不敢接待。”
羊崴一驚,見一貫笑眯眯的白俊也緊繃著臉,猜測是咖啡的事情被發現了,銀星熠和白俊這是要找自己算賬了,吩咐了四人幾句,自己硬著頭皮下了車,看著銀星熠和白俊苦笑道:“星熠、白俊,我這也是沒辦法了!”
卻不知銀星熠也是捏著一把冷汗,一來人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二來他的作風素來強硬,表現得太軟弱了只能是讓人起疑,不得已才不敢讓那四人也進屋的。他見羊崴沒有懷疑,暗中鬆了一口氣,淡淡道:“進去再說。”
羊崴也不知道銀星熠要如何處置自己,進屋後心懷忐忑地剛剛坐下,白俊就用他帶來的咖啡給他衝了濃濃的一杯端過來,重重地放在羊崴的面前,冷冷地道:“這是你自己昨天帶來的咖啡,我們是不敢享用了,還是請你自己喝了吧!”
羊崴看了看銀星熠的臉色,發現他一點表情也沒有,重重地長嘆一聲,端起杯子正要喝,忽然見銀星熠一抬手,伸出食指射出一道氣勁,頓時將咖啡杯射得粉碎,黑色的咖啡濺了羊崴一身。羊崴一愣,抬頭看著銀星熠。
銀星熠根本不敢讓羊崴在屋子裡多停留,淡淡道:“我本來想好好問問你的。算了!你就是喝了,回去吃一顆解藥便又沒事了,反正你的咖啡對我也沒有作用。你回去告訴你們的長老,我和白大哥都不去鳳凰城了,更不會對你們做什麼了,我們只是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等米船長他們完成任務,我們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