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陰吸屍大法?”費道長嘴裡喃喃道,目光望著那一堆蠕動著的白肉,惋惜的說道,“師父,瞎子已經炸去了四肢,鮮血流盡,現在只不過是神經在抽搐而已,那種曠世邪功即使有,也會又一次的失傳了。”
“不,它沒有失傳……”宋地翁盯著那瞎子與有良的嘴巴若有所悟的說道。
費道長抽出頸後插在內衣裡的點穴橛,蹲下身子輕輕的紮了扎瞎子胯部碩大的陰囊,驚歎道:“這傢伙的卵蛋像公牛一般大,真是奇了。”
“子云,別碰他!”宋地翁緊忙制止道,“這傢伙正在傳功……”
“傳功?”費道長瞪大了一隻獨眼兒,頗為疑惑不解。
“不錯,曠世邪功自然有其獨到的傳承方式,你沒見,他現在正在與小和尚進行吐納呢。”宋地翁肯定的說道。
“但是,恐怕還未傳完,這半截身子的神經就死翹翹了。”費道長頗不以為然。
宋地翁面色鄭重的告誡道:“子云,此乃千載難逢的奇遇,我們必須在這裡守著,防止任何的干擾,一直等到傳功完畢,若是小和尚有幸能得到這門曠世邪功,日後必將能為老夫所用……”
豫西大峽谷內,宋地翁和費道長找了些乾柴樹枝,將婁蟻的屍首以及黃建國炸斷的肢體撂在上面,然後點燃一把火燒了,江湖中人客死他鄉,沒有曝屍荒野便已是不錯的歸宿了。
日落時分,費道長瞧了瞧,瞎子與小和尚的傳功還在繼續,真的是邪門,他心裡尋思著。
“子云啊,我們還得去搞點吃的來,也不知道還會在這山裡待上多久。”宋地翁皺著眉頭說道。
“師父,您等著。”費道長拔出點穴橛,走到“貞女潭”邊上,“嗖嗖嗖”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不一會兒,就紮上來十餘條小魚。他就著潭水清洗乾淨,然後在小山洞口點起了一堆篝火,慢慢的烤著魚,與小和尚那邊相距十餘米遠,可以望得見。
峽谷內天色黑的早,夜晚涼風習習,宋地翁師徒人坐在篝火旁,慢慢嚼著焦香的小魚聊著天。
“師父,你說那個裝錢的密碼箱怎麼會突然爆炸呢?”費道長嘴裡咀嚼著魚頭,不解的問道。
“唔,這絕對不是江湖中人所為,老夫推測,目標針對的是賈屍冥,那個瞎子誤搶了他的密碼箱,結果卻自己中招了。”宋地翁拔去牙縫間的一根小刺,分析說道。
“是什麼人給的賈屍冥密碼箱呢?”費道長彷彿有些明白了。
“想要滅其口的人。”宋地翁答道。
費道長似有所悟道:“指使賈屍冥與我們作對,也想要得到‘鬼壺’,並且始終隱身於幕後的那個人。”
“不錯,能夠製作出如此精巧炸彈的,應給是政府方面的人,看看地上炸碎的錢不在少數,起碼十萬以上……”宋地翁說道。
“十萬!”費道長倒吸一口涼氣。
“哼,作為‘鬼壺’的酬金,應該算少了。”宋地翁鼻子哼道。
“這麼說,賈屍冥的‘鬼壺’已經脫手了?”費道長此刻已經完全明白了。
宋地翁又抓過一條小魚,輕輕的扯下魚頭扔進了嘴裡,道:“嗯,‘卸磨殺驢’,所以才會惹來殺身之禍。”
費道長長噓一口氣,默默地扒拉著篝火,許久,他換了個話題說道:“師父,‘無巧不成書’啊,那個瞎子只給炸掉了四肢,卻還保留著身子,結果倒是便宜了小和尚。”
宋地翁苦笑道:“或許是那瞎子體內吸足了賈屍冥的先天罡氣和喬老爺的‘浩然正氣’,抵消了部分爆炸時產生的氣流才未粉身碎骨的吧。”
費道長點點頭,師父說的也在理兒,“師父,首長傷勢很重麼?”他接著關切的問道。
“總共中了兩槍,關鍵是胸口的那一槍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