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對,但有一點卻是堅持的:決不投降!
古神王兵權在握,既不說降也不說不降,不僅國王摸不著方向,就是傅介子也不明白古神王在想什麼。
翌日清晨,傅介子剛剛沾著枕頭睡了不到一個時辰,蘇巧兒便怯生生地將他叫醒,喜滋滋地道:“將軍,霍儀說安歸王子回城了。”
“什麼?”傅介子聽了霍然而起,衣服都沒有穿,死死地抓住蘇巧兒的胳膊,道:“你說安歸王子回城了?”
蘇巧兒臉色一陣緋紅,有些怩忸道:“是的咧。安歸王子的馬車已經到了城外不遠,匈奴大軍在後面。”
傅介子提劍就往外趕。蘇巧兒忙拿起傅介子的衣服一路小跑追上,讓他把軍服穿好,也不問傅介子許不許,自己跟著去了城頭。
樓蘭城外,匈奴五萬大軍全部到齊,黑壓壓地一片將樓蘭城圍得跟鐵桶一般。安歸王子的兩個隨從已經在亂軍中被殺了,此時安歸王子一人一馬孤寂地向樓蘭城頭趕來。
來到樓蘭城外,高呼道:“我是樓蘭王子安歸,快開城門。”
車護將軍見果然是安歸,大喜過望,正要大開城門,傅介子已經趕了過來,喝道:“不許開城門!”
車護將軍一怔之下,既而道:“傅將軍,為什麼?”
傅介子搖頭道:“不合情理。匈奴兵如何會放安歸王子回來?要逼樓蘭投降,這是最好的機會。”車護將軍也頷首道:“末將也想不通,他們如何會放王子回來?但王子就在城下,難道不讓他進來嗎?”
“傅將軍是擔心匈奴兵會趁著安歸王子進城的時機搶城?”車護將軍又問道。
傅介子在城上看得清清楚楚,匈奴兵離安歸王子的距離較遠,樓蘭兵完全有時間在安歸進城之後關上城門,但為了安全起見,傅介子道:“用繩索吊他進城。”
車護將軍見傅介子答應,道:“末將這便去辦。”
樓蘭城下,安歸王子眼中的恨意更濃了,他回頭向匈奴軍陣的某一角落掃望一遍,又回頭狠狠地看著傅介子,看著古神王,看著自己的父王、母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繩索放了下來,在安歸王子眼前晃盪了一陣,車護將軍見安歸王子不接繩,在城上喊起話來。
安歸王子慘笑一下,抓住繩子任由車護將軍將他拉到城上。
堂堂一國王子,卻不能正正規規地進城,雖然是非常時刻,他仍是感到了一陣羞辱。
安歸王子進了城,對什麼人也不說話,徑直道:“送我回宮。”
此時王后和國王已經趕到了城頭,王后死死地抱住安歸,失聲道:“我的兒子!他們放你回來了?”安歸王子卻十分冷漠,輕輕從王后懷裡掙脫,道:“我是個沒有在乎的野孩子,他們看著沒什麼用就放我回來了。”
王后一愣,臉色變得十分慘白,道:“安歸,你說什麼?”
安歸王子冷笑道:“沒什麼。二弟呢?”
王后感到一陣發涼,道:“樓蘭城中疫情大亂,他還在組織治安呢。”安歸王子冷冷道:“現在樓蘭城中疫病已經沒法控制,只怕極易引起混亂。二弟身上的擔子可不輕呢。倒是我,輕閒得很。”
王后聽得很不自在,小聲道:“你父王在這兒呢。”
安歸王子冷冷地看了國王一眼,道:“我看見了。”說完竟是誰也不理,徑直一個人回了王宮。
這時匈奴人已經開始喊話。
傅介子聽不明白,但樓蘭人卻聽得個個無聲。
傅介子等一些漢人面面相覷,不知匈奴兵如何對樓蘭勸降。傅介子不由看向古神王,古神王也故意裝作沒有看見,也不給傅介子翻譯。過得一會兒,有一隊匈奴兵開始向樓蘭城進發,為首的並不是騎兵,而騾馬、駱駝駝著的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