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
這隻蟲其貌不揚,但卻有鼻子有眼,還長有兩條靈動地觸角,並不噁心。
它竹節狀,打眼一瞧酷似毛毛蟲,而且兩顆黑溜溜地大眼睛,看上去還比較憨厚。
它挪動肥大的小爪,移到蕭桐掌心上像看手紋那樣,用觸角劃弄著,但它的半截身骨,仍舊留在袖管內。
蕭桐感覺心癢癢的,用敬語問:“大伯,您用蟲來看相?好像看相是相師的工作,而不是卦師的吧。”
男性笑而不語,點著頭示意蕭桐稍安勿躁。
蓮影看那條毛茸茸的玩意,在蕭桐掌心上爬來爬去,頓時很噁心地別過頭。
男性見狀後輕咳一聲,而這條蟲便像觸電那樣,猛地退回袖口,狠甩出後半截身子。
豁然間,季東華和蕭桐同時驚呼。
因為這條蟲的後半截身骨,才是它的頭部。
蟲首像黃蜂一樣駭人,就等於是將黃蜂放大二十餘倍,而且它腳爪狹長,關節像蜘蛛腿一樣。
驀地,蕭桐抽回手掌,並很戒備地看向男性,臉色非常不好。
“公子莫怕,這一卦很快就會揭曉。”
男性笑呵呵地說完話後,拿起一根竹籤遞給這條蟲。
隨後,這條蟲便在四人的注視下,用像刀齒一樣地獠牙,快速咬刻竹籤。
不久後,這條蟲在像木筷的竹籤上,咬出各種奇形怪狀地紋路,看上去很像某種字型。
咬刻完畢,蟲原路退回袖管消失。
於是接下來,男性也沒看木籤,就翻出一捆簡書,展開來對照竹籤,像在翻譯那樣喃喃自語。
蕭桐見狀後,稍稍坐起身看向簡書,遂發現簡書就像字典一樣,正是由古字對應一些看不懂地符號。
忽然,男性蹙起眉,快速講道:“公子,您目前當心有四,其一,這趟遊玩不可行,大凶。”
“次之,您身旁有奸惡之徒,但此人徘徊兩可,既想保全您,又想完成使命,也是為他人辦事,此人與您走的很近,莫要懷疑他是化敵為友的對手,大凶。”
他說到這後,看向蓮影道:“在而然,公子您近日必有豔劫,飽受肌膚之苦,大凶。”
“還有這第四條,簡書上沒有記載,或許是蟲語記錄不全。”
聽完他的解釋後,蓮影即刻緊緊挽住蕭桐再不肯鬆手,然而,蕭桐卻興味盎然地道:“蟲語?”
“嗯。”男性笑了笑,指向那條幽林棧道,“從那裡,您可以到我生活的村子,村中心有一塊石碑,上面記載著蟲語翻譯表,是最全的,這隻籤送給您,您可以去那翻譯第四條,然後最好啟程繼續趕路,莫要逗留在那。”
男性說完話後,匆匆收好木箱舉步前行,頭也不回地道:“公子,您身上有治邪之物,小心惹禍殺身。”
蕭桐本來在笑,但聽完此話後,他不得不追問道:“先生您開的客棧是哪一家。”
這時,朝黑雲聖趕去的男性,回過身道:“村裡只有那一間就是,公子要當心吶,老朽去趕集了。”
“這人好怪呀,怎麼為你算完就落荒而逃。”季東華道。
蕭桐笑著搖了搖頭,他揣好竹籤,後又翻出一塊木板。
季東華見到木板後,驚訝道:“這不是沾有蛇後血的木板嗎?你怎麼帶在身上?”
“那名卦師是貴人。”蕭桐捏住木板,又道:“而且我猜是蠱門的長者,不過到底真相如何,咱們去那客店一問就好。”
穿過密林來到小村,一路相安無事,沒見過任何人,或蟲的蹤跡。
季東華和蕭桐兩個人站在村口。
蕭桐懷抱淚眼汪汪的小雪狐,看向這個小村。
小村農戶不到百餘家,能看見務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