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桶那邊傳來。
銀棺開了?
季東華在心底暗道後,本想把訊息通知給花衛。
不料,花衛柳眉倒豎,突然前探手掌牽住季東華,轉眼間,兩個人就到了殿外的碼頭。
故此,季東華像傻掉那樣,反攥著對方的柔荑不肯鬆開。
花衛沒在意這點,她踏前一步看向宮殿,朗聲道:“落鎖!”
“轟!”偏殿大門被花衛關牢後落鎖。
然而緊接著,卻有一聲淒厲地悲嚎響徹雲霄,讓這個靜悄悄地仲夏夜,自此不再安寧。
慘呼響徹許久後,才慢慢平息。
而季東華認得,這個聲音屬於那名侍女。
他鬆開花衛,轉身望了望偏殿大門後,又目光直愣地看向花衛。
但此時此刻,偏殿區域甚至於碼頭,又只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在發傻發呆。
正殿內,蓮影看向湖泊在系束帶。
現在的她,看上去非常恐怖,紅唇甚至下巴以及脖頸兩腮,統統沾著血漬。
鮮血觸目驚心,呈色稍稍發紫。
然而,蓮影卻很享受地伸出紅舌,將沾在唇瓣的血珠舔舐乾淨,後又笑著眯起眼,繃直身板發出嚶嚀。
突然,一個站到蓮影面前的人,令她直接露出兩顆尖利的狐齒。
這一刻,花衛與她在書房中對視,而蓮影的表態,就像狐狸在護食一樣。
“拜見尊主。”花衛抱緊竹傘,冷冷地道。
蓮影聽後,匆匆收斂狐齒並抹淨臉上的血,微笑道:“找他是吧,他剛睡下。”
話落,她故意弓起狐尾,像示威那樣左搖右擺。
果然,花衛在看清狐尾的剎那,下一秒就放柔了聲音。
“請尊主賜予我翻閱人典簿的權利。”花衛垂首道。
蓮影沒猶豫便笑著說:“你有權。”
花衛走後,季東華後腳衝進書房,把在偏殿所見的一切,統統講給蓮影。
“你說怎麼辦?”季東華一腳踢飛竹簡,氣急敗壞地道。
“蕭桐的屬下已經去查人典簿了,我估計這個人典簿就像戶口那樣,等查到那個叫婉兒的侍女,就能確定銀棺是何來歷,不是嗎?”蓮影輕拍著小腹道。
天亮,蕭桐來到書房,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精神。
只是他雙肩以及脖頸,都裹著厚厚的紗布,倒不像才睡醒,而是才從沙場下來的殺陣兵勇。
蕭桐見季東華趴在書桌上酣睡,攬過相伴同行蓮影道:“下面的血洗淨了?去再睡會吧,好好休息。”
如今,蓮影看向他的目光更顯溫柔,並像賢妻一樣款款施禮,“嗯。”
蓮影走後,蕭桐繼續查閱古籍,但沒翻多久竹簡,來去如風的花衛,就為他呈上一塊木牌。
蕭桐拿起木牌細看,並念道:“蘇婉。”
這塊木牌上面滿是小字,格式像戶口簿那樣,標明瞭人名,籍貫,甚至家眷住址還有關於此人的概述。
“您昨晚聽到慘叫聲嗎?”花衛應邀坐到蕭桐對面,受寵若驚地問。
“聽到了,但我處在昏厥狀態,沒有第一時間趕到,抱歉。”
接下來,蕭桐捏著木牌,聽花衛完全講述了,昨夜發生在偏殿的事後,他問道:“你怎麼看。”
“公子,請您恕我直言。”花衛抱緊雨傘看向蕭桐,目光在一遍遍掃視他的五官。
“依我看,這塊人典牌很新,是才剛入庫不久的,而且資料不全,也就是說,蘇婉這名侍女非常可疑,甚至她不是咱們的人。”
蕭桐起身踱步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刻意安插她在這的?”他說完話後又對花衛笑了笑,示意對方不必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