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眾人抬頭一看,直接把從屋頂滾落的仵作收入眼中!
仵作跌在泥地上濺起大片的泥水,蕭桐幾人過去一看,見年邁的仵作已是被害氣絕,脖頸上赫然印有五道黑黑的指印。
“主人。。。”頓時,魂不附體的捕頭跌坐在地,但轉眼又被蕭桐使勁提了起來,蕭桐道:“大家注意些,妖刀是想把咱們各自擊破,削弱咱們的實力,看來它對咱們也有顧忌,只要大家不分開,咱們就要除掉它的機會!”
蕭桐才說完,耳尖的他就聽到有腳踏泥水地聲音從身後傳來,於是他轉身去看,在正對書生的方向細細觀摩起來,沒想隨著目光移遠,他發現書生的頭竟然不見了!
書生的死,無法不讓蕭桐動容,雖說書生與唐馨有天大的陰謀,然而卻是皮蛋臉的書生,把他從死人堆裡硬拔扒出來,才保住他的性命,但書生的頭被無頭人取走,也同樣是一個訊號,那就是無頭人即將湊齊他的身體部件。
念此,蕭桐立即反應到那個雙眼被挖的女孩,那個小姑娘曾在夜晚目睹有人落水,就說明她很可能具備夜眼能力,妖刀在靈穴充沛的地宮山等於無所不能,假若妖刀湊齊身體,在讓小陽城陷入不見五指的黑暗,那麼蕭桐等人的結局將會非常悽慘。
“小陽城哪有熔爐!”蕭桐喊道。
他底氣不足還少有差聲的嗓音,令周瑤等人看清了書生的死狀。驀然間,唐馨像瘋了那樣衝向書生,蕭桐為了阻止再有人被害,即刻伸手去拉唐馨,豈知卻在書生屍體旁邊,看到書生在死前留下的三個字,‘對不起’。
看到這三個字,蕭桐明白那是書生寫給自己的,於是他抱起哭喊的唐馨,對傻愣的周瑤喊道:“我在問你話!這裡哪有熔爐!”
捕頭道:“衙門後面就有,那有鍛造餉銀的工坊。”
眾人隨蕭桐感到工坊後,被雨夜凍僵的他們,都出現了不同程度傷寒症狀,尤其是蕭桐最重,他原本就凍到發紫的唇,在經由酷熱的烘托,導致兩片唇頓時裂出許些傷口。
小陽城鍛造餉銀的工坊很大,就像現代貨運站的倉庫一樣,這裡有終日不滅的火爐,以及像火山口一樣的巨大器皿,用來盛放金水。
現如今,金水在器皿裡發出耀眼的光,蕭桐站在邊緣處向下望著,對咳喘不止的大夥講道:“我之所以帶大家來這,是因為小陽城即將陷落黑暗,但只要這熔爐不滅,咱們就還能借助它的光,來和妖刀抗衡。”
這時,捕頭趕在話落前從工坊外推門來到蕭桐身邊,沉聲道:“衙門裡的官差都不見了,城裡也沒有人,工坊的宿舍也是。”
“天還沒暗下來?雨也沒停?”蕭桐蹙眉問。
“沒停也沒暗。”捕頭說完話走到門口,開啟門想驗證話的真實性,豈料,原本正對門口的幾棵楊樹,還有大片的花叢,此刻都看不見了,而大夥能看到的,只有讓人毛骨悚然的黑色。
這種黑色,已不是能用黑暗就能表述,因為黑暗代表著有光線的明暗落差,可此時的工坊以外,就像砌上一面黑色且無形的牆那樣,能看清但摸不到。
捕頭一甩手將門關好,並用身體擋住,道:“小公子,又讓你給猜中了。”
酷熱令蕭桐額頂浮出汗漬,他吩咐大夥頂牢每一扇窗,然後聚到熔爐前等待妖刀的侵臨。
漸漸,蕭桐聽到工坊外響起沉重的步伐,他笑著道:“妖刀的走狗們先到了,是那些死人。”
始終垂首不語的周瑤聽後,抬頭問:“三哥,那咱能頂住嗎?”
“能。”蕭桐的回覆被季東華接起,“指定能,哥幾個啥大場面沒見過,哪次不都挺過來了,小小的死人群和小破刀還不足掛齒。”
“滴瀝!”一滴水落在莎木笑揚起的鼻尖上,使他看向工坊屋頂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