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物都並非目的地,這可以說蕭桐的一時大意,在臨行前沒有仔細詢問晨禧,那辦公樓的具體位置。
“蕭桐你看,辦公樓在前面。”
雜草增生的曠野地帶,將阿俏的聲音回放了幾個來回。
蕭桐沐浴在日光之中,他望著辦公樓門內的黑暗世界,心裡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
“袁芳是那小孩的名字?”蕭桐舉起那份簡歷。
阿俏自然與眼前人對視,可兩道視線碰觸的一剎那,都不免捎帶著一些尷尬。
“對,咱們進去吧。”
當二者站到接待廳裡面,其中的一切景象都與錄影中的一模一樣,甚至連光影都恰恰與當初的時間所完全重疊,由於接待廳四壁上的玻璃窗都已經破碎不堪,流動頻繁的氣流,將空氣內的雜質一一過濾,所以當初留在地面上的片片血漬,現在依然隱約可見。
但同樣也就在邁進此處的一剎那,攝像機中的一切影象,都在二者眼中浮光掠影般的快速閃過。蕭桐盯住走廊盡頭的那扇門,率先舉步走了過去。
片刻後,二者在更衣室裡面站定,蕭桐也在牆角處尋到幾塊腐化後的人骨。原本純白色的窗簾,如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窟窿洞,陽光透過它們射入屋內,讓那一排排鏽跡斑斑的衣櫃列陣,更添一絲神秘的色彩。
蕭桐見阿俏從腰上的小包裡面掏出卷軸,他深知對方是要啟動儀式了,當即便索性靠到牆上,並引燃了一支香菸。
從那個桃色誤會開始,阿俏就再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天香國豔,她屈膝蹲到地上,然後將卷軸徹底攤平。見此,蕭桐特別留意了卷軸上面到底繪製了什麼東西,轉瞬間,他下意識唸叨出一個字來:“鬼?”
鬼,看似捕風捉影且如心魔一樣存在於世上的智慧能量體,經無數國學大師的判斷,它是一種以電波形式存在的影像,當人們極度悲傷或是自暴自棄的時候,自身會產生一種逆向電波,它們會與靈魂的頻率瞬間同步,從而親眼目睹這種智慧能量體的存在。
蕭桐盯著卷軸上面,那超過一百多種字型的百鬼圖,他道:“你是聽誰說的這種解釋?”
阿俏抿唇一笑,“我師傅。”說著,她咬破自己的玉指,並在百鬼圖上落下一滴鮮血。
那血珠十分純淨且晶瑩剔透,看得蕭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阿俏實在是太迷人了,甚至連血液都帶著如罌粟一般的致命誘惑。
“嘶……”
血珠在百鬼圖上落下一點嫣紅,然而它卻像是一朵含苞綻放的玫瑰那樣,快速形成一枚豔紅色的花冠,而且一陣不明來歷的青煙,還從圖上繚繞升起,一時間這如夢似幻的場景,令房內的詭異氣氛,更上至一個嶄新的高度。
這時,百鬼圖上那一百多個形態各異的鬼子,竟然像復甦一般飄動起來,它們活靈活現的躍然而紙上,時不時還發出一陣陣驚悚駭人的痛苦沉吟。
阿俏白皙的額頭上,已經浮出層層細密的汗漬,她跪坐到地上,將手掌慢慢按到百鬼圖上面。
“阿俏!”
耳聽蕭桐的呼喚,阿俏用唇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說著,她那白皙如玉的五根手指,已經如蜻蜓點水一般輕按在卷軸上面,從而那將近一百多個鬼字,也同時向她的掌心急速靠攏,並且還順著那五根玉指向本體攀爬。
蕭桐不禁踏前一步,“你誤會了,我是要你小心一些,不行的話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話罷,對方的動作明顯一滯,可那本應存在於卷軸上面的百鬼圖,此刻已經佈滿了阿俏自身的每一寸肌膚。
“蕭桐,你知道世上什麼男人最可恨嘛?”
隨著卷軸上的鬼字已經全數消失,阿俏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