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倖免,其創傷程度更在焚雷之上。
“吱嘎!”稀疏地響飄入眾人耳中,焚雷舉起僅剩的半邊手掌,傲然指向了他們。
“爾等聽好,我給予最後的慷慨再問一次,你們退是不退?”
這句慷慨之言冷若寒冬,更帶了十足地鄙意。
“不退!”陳舞銘第一個喊了出來
“且慢。”高進拍了拍陳舞銘的肩,後又搶在大夥回頭瞪向他之前,匆匆轉過身望向了蕭桐的石像。
石像笑靨如花勾人心絃,但石像在高進眼中竟變得模糊,看不到它的美處。
“大家聽我一句,散了吧。”他底氣不足地顫抖道。
“要走你走我們哥幾個不走陪他孃的焚雷玩到底!”
“對陪他玩到底!”
前一句是季東華吼的,後一句是徐超與莎木的同聲附和。
“阿進。”玉伯麻木地呼喚倍顯滄桑,但卻異常執著。
高進聽後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道:“俏丫頭你們走吧。”
阿俏緊摟著溫彩,將對方哭花的小臉狠按在自己胸前,她咂了咂嘴,在喝到鹹味的液體後問道:“為什麼師父您要放棄?”
“為了孩子,你們的孩子。”
這一來阿俏再也說不出話了,只感到喉頭堵得慌。
“孩子他居然與你生出了低階的孽種”焚雷戾氣滿腹地怒喝從頭頂傳來。
阿俏猛抬起頭想要辯駁,但焚雷顯然沒有要她反手的意思,確切地說是鐵定要消滅他們,因為焚雷本身已像山嶽般橫橫地砸了下來
變故來的猝不及防,萬斤壓迫感瞬間將他們鎖定。
生死之交在這一刻緊緊相擁,用合上眼的微笑約定在下一世重逢。
噹的一聲巨響刺痛每個人的耳膜,然而焚雷這一擊卻沒有命中,因為在那千鈞一髮時,蕭桐的巨人像居然神奇般地俯身下來。它兩隻石手掌撐住地面,撲下鞦韆將他們護在了身下。
焚雷碎掉了,可擎天柱般的蕭桐依舊美得讓人窒息。
“哧!”兩隻石手掌受萬斤重量壓迫浮現出裂痕。
大家聽到了這個稀疏地聲音,紛紛睜開眼來觀摩蕭桐的巨人像,難以置信,呆若木雞。
焚雷現形於眾人面前,同樣在驚訝眼前這一幕。
於是他匆匆合上眼,像小學生數數字那樣,唸叨才剛捕獲的魂魄數量。
“一二三四,加上妃兒與嬌兒是五條魂魄一隻怨靈沒錯呀,風華的人像為何會動?”焚雷嘀咕完後又一陣心悸,赫然瞪大眼念道:“難不成是他不可能,他還是活人不該有這種能量!”
焚雷想到這猛舉高雙手唸咒,想要吹散廳內的沙塵來觀察一下,是否還有高人在場。
然而,沙塵卻率先淨空,被一股未知能量抽向了入口隧洞,使入口看上去就像一把吸塵器。
故此,大廳內除了蕭桐的人像,還有宮錦城的頭顱滾了幾圈停定後,空氣又再次變得新鮮,大廳也成了一馬平川的闊野,而那匹馬便是焚雷那頭野驢。
阿俏在揉著睫毛上的沙粒,淚水混化了她的美人臉。
這時,一根筍指探上前去,替她拭去了沙碩還有淚珠。
眾人驚呆,眼睜睜目睹了一個不可能出現於此的人,在蹙眉替阿俏理順亂髮。
蕭桐顰蹙眉梢,柳葉細眉倒豎地令整個人妖韶不已,剎是好看。
如今他穿著那件狐毛領黑綢袍,黑亮的發及腰耷在背上,兩條鬢角也梳理的倍加整齊,遮住了奶白色的耳廓。
一枚漂亮的蝴蝶扣,佩戴在左邊的一綹發上,不論款式還是位置都與人像的蝴蝶扣一摸一樣。
蝴蝶扣散著湛藍色微光,不耀眼卻在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