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想辦法都出不去,我的活動範圍最大隻能擴大到走廊的盡頭。”
“難道你不是心願未了?”濃墨問。
“我也的確是不想投胎,因為我最後的演出都沒參加,現在這是報應啊,報應我的不孝,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哈哈,每每聽到小禮堂的歌聲都是對我的極大煎熬,可我出不去,也就投不了胎,早知今日,我當時就該心無雜念地去投胎還落個清淨。”最後一個蹲位的門隨著越來越大的聲音開始一開一關,和我見到的那次一樣。
“你,你,你別激動。”我拽了拽濃墨的手,“你能把他弄出去嗎?”
濃墨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可是一個鬼魂無緣無故來到這裡,又被困在這裡,定有蹊蹺!你們的道具恐怕要加一個玉佩了。”說著他放開我的手,拿出了一個小袋子,從裡面倒出一個藍色玉佩,這玉佩我有印象,濃墨是不是以前用一根繩子把我和這玉佩綁在一起啊,回去得好好問問。
“阿璇,把這根香兩頭點上。”他吩咐我。我急忙照他的意思辦了。“橫著拿。”他又說。
我把香橫著拿在手上,他對著那邊喊:“歐陽,如果你想出去,就先進來,你循著香味進到玉佩裡。”香的兩頭都冒著白煙,徐徐上升,只見濃墨把玉佩放在一邊冒出的白煙上,把另一頭對著廁所最裡邊,“從白煙處鑽進來。”
他一說完,我就看見一縷青煙飄了出來,緩緩和那頭冒出的白眼接洽,融合,白煙瞬間成了灰煙,循著我拿的香而走,接著濃墨拿著玉佩的那頭也冒出了灰煙,灰煙一碰到玉佩,馬上就被吸進去了,知道香冒出的煙再次變成白色,濃墨把玉佩收了起來。
“等等,我想去看看我爸媽,我好想去看看他們。”玉佩裡傳出的聲音有些哀傷。
“你現在不恨他們了嗎?”我訝異,他可以說身無半點怨氣,他就是一普通的流落人間的鬼而已,他有著不帶心機的純淨的心靈,他也還是個孩子而已,純粹的孩子。
“我當時是一時衝動,又遇到了鬼的迫害,不然哪會輕生,現在真的很後悔,我想通了,爸媽對我嚴厲是為了我好,方式再不對也是為我好,我都沒有好好和他們溝通,就沒了,可惜,現在已經太遲了,沒有機會了。”我想,好多想不開的人,恐怕之後都會後悔吧,都會後悔太沖動,毀了自己,也讓愛自己的人受盡傷害,為自己而活,不如說,為了愛自己的人而活。他現在的痛苦我不能感同身受,因為我沒死成。
“璇子,戴上這個玉佩。”濃墨解開玉佩的繩子,把它系在我的脖子上,“我要在這四周檢視一下,看看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我。我?”我自己一個人帶他去看?我迅速撲過去,這次沒抱他的大腿,而是抱著他的胳膊,“濃墨?我們一起檢視嘛!檢視完再一起送他去看他父母嘛!好不好?”
他用力把我的爪子從他胳膊上扒拉下來,“走廊那邊還有兩個人,你任選一個,或者兩個都帶上,我們分工合作,不要任性了。”什麼嘛!還說什麼裴豐和査承彥有問題,看吧,關鍵時刻,就把我丟給他們倆,還說人家有問題,完了又過河拆橋說人家別有用心,哼,我看你才有問題!
我撇撇嘴,一出走廊就看見兩尊門神,一邊一個,一個看見我笑開了花,一個看見我卻沒什麼表情,我鬱悶地說:“我表哥便秘。”他們倆聽了我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都不約而同地看了看天空,黑了他濃墨一句,我頓趕神清氣爽,我指了指脖子上的玉佩,“喏,歐陽現在在裡面了,你們要不要打聲招呼?”
裴豐嘴巴咧了咧,準備來個友好問候,査承彥說:“還是算了吧,這事兒算完了?”裴豐的手又縮了回去。
“沒有,他還要去看看他父母,想見最後一面,想解遺憾。你們,誰願意和我一起去做這件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