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和王君可聽聞侯君集自報家門後,先是彼此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都流露出對侯君集這如雷貫耳名號的熟悉與瞭然之色。
王君可緊接著向前邁了一大步,迅速地從侯君集手中一把拿過令牌,臉上帶著幾分佯裝的嗔怪神情,提高了音量說道:“侯兄弟啊,你這行事作風可真是夠淘氣的!你瞧瞧,方才你這般折騰,差點沒把我們給急得火燒眉毛、心亂如麻。”
他嘴上雖是這般看似嗔怪的話語,然而那眼神之中卻分明閃爍著掩飾不住的好奇與欣賞之意。
畢竟,他早就聽聞過侯君集的種種傳奇事蹟,對其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內心深處也一直懷著渴望,想要有朝一日能夠親眼目睹這位傳奇人物的風采。今日得以相見,雖說過程有些波折,但王君可心中實則是又驚又喜。
單雄信和虯髯客此時再次交換了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那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欣喜簡直要溢位來,此刻他們的心裡面就如同綻放了絢爛的煙火,樂開了花。
他們心裡跟明鏡似的,王君可剛才那毫不猶豫拿令牌的動作,無疑是一個明確的訊號,表明他心甘情願地願意加入綠林幫。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期盼已久、夢寐以求的結果,怎能不讓他們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侯君集見眾人神色各異,趕忙雙手抱拳,臉上堆滿了歉意,神色誠懇地說道:“各位莫怪莫怪!小弟我今日行事太過魯莽衝動,欠缺考慮,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諸位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弟一般見識。”
說完,他隨即又轉過身,面向單雄信和虯髯客,再次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語氣謙卑地說道:“二位大哥,小弟這廂有禮了!初來乍到,小弟往後在綠林幫還得仰仗二位大哥多多提點、多多關照,小弟定當銘記在心,肝腦塗地以報二位大哥的知遇之恩!”
虯髯客望著侯君集,那粗獷的臉上頓時洋溢起無比豪爽的笑容,宛如夏日裡熱烈綻放的向日葵。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小白猿侯君集那略顯單薄的肩膀,聲如洪鐘般大聲說道:“好兄弟啊,你瞧瞧你這一身驚世駭俗的本事,若是就這麼埋沒了,豈不可惜?那簡直是暴殄天物!”
隨即,他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看向單雄信,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示意,彷彿在說:“快,把東路瓢把子的令牌給他!”
侯君集見此情形,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慌亂之色,急忙連連擺手,神色焦急地說道:“二位兄長,萬萬不可啊!小弟我侯君集向來都是自由自在慣了,如同那不羈的飛鳥,受不得這諸多的規矩和約束。小弟今日前來,只為結交豪傑,並非圖這什麼瓢把子的名號和權力。還望二位兄長能夠體諒小弟的苦衷,莫要強求。”
侯君集隨即神色一正,目光堅定而誠懇地說道:“二位兄長,請先聽小弟把話說完。王君可、謝映登、王伯當三位兄長,論能力、論威望,擔當瓢把子一職那絕對是實至名歸。
他們三人各自都有著深厚紮實的根基,在江湖中的地位那是相當之高。王君可兄在河北一帶那可是威名遠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謝映登兄於關中地區也頗具聲望,備受眾人尊崇;王伯當兄在河南更是聲名赫赫,一呼百應。
而這東路嘛,依小弟之見,應當要找一個來自山東的豪傑才更為合適啊!畢竟地域差異和人脈關係在這綠林事務中也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咱們得綜合考量,才能讓綠林幫的發展更為順暢,更為強大。”
虯髯客和單雄信在聽完侯君集的一番話語之後,雙雙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不由得對視一眼。
只見虯髯客那原本豪放不羈的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此刻透著深深的思索,彷彿在腦海中快速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單雄信微微皺起的眉頭間夾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