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秦尚遠跌坐在地上,忽然愣住了,“老婆?什麼老婆?” 他低頭看向腳邊,一幅油畫被扔到了他的鞋面上。 畫上是一個哭泣著的男人,男人的穿戴打扮像是幾個世紀前的風格,可表情卻相當抽象。 畢加索的?也不像啊! 秦尚遠正想伸手去撿,又是一陣哭天搶地的哀嚎。 “搶老婆啦!!!” 秦尚遠伸出一半的手忽然停住了,整個人被嚇得朝後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 是這畫在嚎! 夏素月說山莊裡的藏品裡隱藏著不少封印物,想來這幅畫大概也是封印物之一。 這樣就能理解了。 秦尚遠鬆了口氣。 畫上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痛苦地哀鳴:“搶老婆了啊~~” “什麼老婆?哪有老婆?”秦尚遠撿起油畫,用手擦拭去表面的灰塵。 “我老婆啊!”男人歇斯底里地哭喊,兩行藍色的顏料從他臉上呼啦啦地流過,已經開始喘不過氣了。 “等等,你說你老婆被搶了?” 秦尚遠摳摳腦袋,一幅畫而已,哪來的老婆? “是啊!”男人臉上掛著兩行藍色顏料,“恩人!恩人!求你救救我老婆啊!” 他背後龐雜的色彩此刻也隨之流動起來,整張油畫看起來彷彿奇異的萬華鏡。 “怎麼恩人就叫上了?可別亂叫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是出來上廁所的!要找老婆讓別人幫忙去!” 秦尚遠心說臥槽,隨即把頭搖出了殘影。 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和廁所扯上關係了,反正記憶裡每次出大事都跟廁所有關。 他的生活要是本小說,那作者口味屬實有點重量級。 再說找老婆這茬。 現在走在大街上就算是扶老人他都得考慮一下,更別說碰上這種怪力亂神的事。 一幅畫哭著讓你幫他找老婆。 首先油畫、哭、老婆。 這個組合看起來就很詭異。 其次這裡是舒窈山莊,夏素月的地盤。 一幅畫在夏素月的地盤找老婆,誰的老婆? 只要夏素月一開口,憑那個老男人的權勢地位,不管是誰的老婆都得是他的老婆! 今天主盡賓歡的日子,小號和薩克斯吹得賊拉響,在場的都是些大人物。 他小小秦尚遠,還能翻了天不成? “恩人!恩人!您聽我說!”畫裡的男人隨即挽留,顏料畫出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只有您能幫我了!別人還真幫不了!” “為什麼?”秦尚遠一愣,心說這件事還非自己不可? “那可不嘛,我在這裡喉嚨喊破了都沒人應,就您停下來了。”畫裡的男人哭喪著臉,“您得幫啊!不幫我就沒老婆了,就成單身狗了!” “呸!我都還沒老婆呢!沒老婆怎麼了?瞧不起單身狗是吧?”秦尚遠憤憤不平,從男人的口中,他感受到了一股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但隨即他轉念一想,自己能聽到這幅畫開口說話,難道是翻譯器的作用? 他想叫系統出來,可是接連動了幾個念頭,那道熟悉的紅光就是不現身。 “不是白幫忙!我有報酬!報酬!”男人看到秦尚遠一股嫌棄的表情,立馬開口,倒也是熟諳人情世故。 男人說完,眼睛裡便帶著十二分的真誠看著秦尚遠,努力地想從這個少年的表情裡看出一絲破綻。 可是秦尚遠微皺著眉頭,眼神像是教室背後神出鬼沒抓睡覺的教導主任,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男人在秦尚遠的審視下有些膽怯,嚥了口唾沫補上一句:“不菲的報酬!” 堅冰在一瞬間消融。 秦尚遠笑逐顏開:“報酬什麼的倒是小事......主要就是想助人為樂!帥哥展開說說,你老婆被誰搶走了呀?” “恩人海量!我的老婆叫小芳,原本掛在我隔壁,我們倆琴瑟相和舉案齊眉比翼連枝如膠似漆......” “行行行!打住!你說相聲呢,說重點!”秦尚遠怕再不打斷要把這傢伙的情史給聽完了。 男人舔了舔嘴唇,乾脆利落地說:“被四個人給搶走了,就在這個走廊盡頭右轉的地方。” “四個人?”秦尚遠疑惑,“怎麼給你搶走的?” “一個女人,三個男人,那個女人長得相當豐腴,胸部也蠻大......咳咳”男人說著說著眼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