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已經是個破布娃娃了,如今這具雖然黑瘦了點兒,不過好歹沒有疤瘌眼兒,一時半會兒的他還不想放棄。
孟廣慶是個意志很堅定的悍匪,曾經在一次買賣中被人砍了十幾刀依然成功的帶錢跑路了,所以如今這點兒小困難難不倒他,他拖著小鐵鎬堅定地走在出村的小路上,並且一路都在衡量著尾隨他的那些土狗的胖瘦和村裡對他指指點點的那些長舌婦的穿著。
他的腦袋嗡嗡的,聽不清那些女人在說什麼,看錶情就不是什麼好話,透過這些村姑的長袍廣袖,孟廣慶又把自己穿越的年代向前提了幾百年,連明清都被他否定了,不過現在弄清楚年代問題還不重要,孟廣慶在餓昏之前終於找到了自己第一個打劫的目標——以他目前現有的工具和攻擊力,打劫其他人都是天方夜譚,不過打劫田鼠倒是綽綽有餘了。
田鼠的一貫作風就是深挖洞、廣積糧,所以一個隱藏良好地洞裡必然有一窩勤快的田鼠,孟廣慶的打劫目標就是它們。
雖然天氣很冷,可是土地還並沒有結凍,孟廣慶刨了一會兒收穫不錯,大田鼠已經從別的洞口跑掉了,可是來不及帶上自己的一窩子女和糧食,剩下的這些就全被孟廣慶接收了。
孟廣慶緩了一口氣,把從家裡找到的一個火摺子拿出來,撿了點兒柴火生著了火,孟廣慶穿越後乾的第一件事就很慘無人道,他在田鼠的家門口把六隻沒睜眼睛的小田鼠扔進了火裡,燒熟以後美滋滋的一口一個吃掉了。
吃完了燒田鼠和燒黃豆,孟廣慶感覺血管裡的血液流得快了一點,力氣也足了很多,再接再厲的又挖了幾個鼠洞,傍晚的時候,孟廣慶拎著一小袋雜糧和幾隻被他堵住的大田鼠,肚子吃得飽飽的回家了。
2、娘嫁人
孟廣慶回家以後發現家裡的門敞開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婦人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神色很焦急,很可能是這具身體的娘,不過孟廣慶不敢肯定,所以拎著東西乾脆站住了,等這個女人先開口。
女人也很瘦,面黃肌瘦的瘦,但是長得很好看,放到現代抹點粉應該是一個骨感美眉,可這是古代,破衣爛衫的瘦成這樣就很說明問題了。
女人看到他,面部表情顯示其很高興,並且身體跨過門檻迎了出來,孟廣慶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的身份了,調動自己面部肌肉剛想微笑一下,結果悲劇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他的其中一隻戰利品沒死透,就在這個女人要碰到他的時候突然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圓滾肥碩的身體還碰到了女人伸過來的手!
女人好像對手上傳來的毛絨觸感疑惑了,低頭看了一眼之後,咧咧嘴,什麼也沒說,兩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孟廣慶重生後的第一個笑容胎死腹中,女人擋了他的去路,孟廣慶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果斷地踩著這個女人進了院子。
廚房裡多了一小袋米,一個小爐子上咕嘟咕嘟的熬著藥,孟廣慶皺皺鼻子,找了根竹竿,把田鼠一個個扒皮以後寶貝似的晾在房簷底下,他打算把田鼠幹當做存糧下頓再吃,轉身又把那一小袋雜糧倒進米缸裡,忙完了的孟廣慶從旁邊水桶裡舀了一瓢涼水出門澆在了門口昏迷的女人臉上。
女人被澆得一激靈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還拿著水瓢的孟廣慶,氣得伸手就要去打他,“孟懷熙!你想嚇死你親孃是不是?!”
孟廣慶往後一躲,又皺了皺眉,原來這真是他的娘,可惜這娘倆的第一次見面可真不算美好。
“你還敢躲?我回來半天找不著你都要急死了,你還拿耗子嚇唬你娘,你個小沒良心的,打你還敢躲?再躲一個我看看!”他娘很生氣的跳了起來,捋胳膊捲袖氣勢做得很足,不過以孟廣慶的專業眼光來看,覺得真要打架的時候這娘倆還是都不要露胳膊的好,太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