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
江年驊的車子沿著空曠的馬路一路疾馳,他並沒有回到家裡,而是去了極度。
坐在那張他們曾經相偎過的厚厚地毯上,他開了瓶紅酒。
紅色的酒,倒進高高的杯子裡,像寶石更像鮮血。
這件事,真的是一枚硬刺,如哽在喉。
無論以何種方式拔除它,最後總規是鮮血淋淋。
視若無睹嗎?
他做不到。
她更做不到。
坐下來好好談談?他不知道怎麼談,談什麼?
談談讓她如何忘記?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可能嗎?
第一次,江年驊覺得面對文錦瑟好難,
難到他竟然躲在極度的頂層,藏了一個晚上。
一晚上,她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一條資訊,
兩個如膠似漆的愛人,一瞬間,變成了河與海的距離。
隔天,江年驊拖著丁梧桐喝了一天的酒,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別墅一片漆黑。
他的心口一緊,
踉踉蹌蹌的跑上了樓,猛的推開了臥房的門,
看到文錦瑟安穩的睡著,他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把外套一扔,就爬上了床,掀開被子,大手就圈住她的腰。
他的身子很涼,似被冷風吹透一般,讓她有些不適,
她微微的睜了睜眼睛,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
“喝酒了?”
江年驊的腦袋在她的頸窩裡蹭了蹭,混混沌沌的吐了個“嗯”字。
她被燻的有些難過,推了推他,
江年驊踉蹌著從床上起來,嘴裡嘟嘟囊囊“我去洗澡,老婆,我去洗澡,你別,別嫌棄我。”
浴室的燈亮了起來,把臥室映照的有些朦朧。
悉索的水聲響起,文錦瑟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會兒,
她下床走到衣櫃前,拿了一套乾淨的睡衣,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
江年驊泡在浴缸裡,頭髮上還沾著洗髮水的泡沫,沒有衝淨,他闔著眸子,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她把睡衣放到一旁,拍了拍他的肩,
江年驊迷迷登登的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又摸了一把臉“我怎麼睡著了。我馬上就好。”
她緊抿了一下粉唇,有些生氣“以後少喝點酒。”
他嗤嗤的笑著,嘴裡答應著“好,好,聽老婆的。”
她轉身離開的浴室,把浴室的門輕輕的帶上,
莫名有些酸澀,
他恐怕早已經知道了,她養母的事情,所以才會喝的爛醉吧。
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她何嘗不是。
文錦瑟什麼都明白,所以心裡才更難過,
第661章 照死裡去灌
江年驊洗好澡,爬上床,依然沒有清醒很多,似乎越來越醉,他緊緊的抱著她纖瘦的腰,貼在她身後,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不著四六的話。
“我要你每天都開開,開開心心的。”
“老婆,老婆,”他咂巴了一下嘴,“沒有人,沒有人比我更希望看到你快樂。”
“我們,我們好好的,不分開,嗯,不分開。”
“你,不準離開我,我……我不準,嗯,不準,不準。”
說著說著,就倒頭睡了過去,
她從未見過他醉成這樣過,
江年驊的酒量很好,也很識度,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態,
惹不是心裡憋了事,
他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她心疼他,卻無法說服自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