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身體一直很好,
怎麼會忽然犯病呢。
管家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對江年驊來說,不是家人勝似家人,
如今,他也走了,
整個江家,只有他一個人了。
忽然,鼻頭酸酸的,他拿了張紙巾,慌忙捂在了臉上。
肩頭微微的輕顫著。
文錦瑟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醫院,站在醫院的長廊上,看著江年驊壓抑的肩頭,她快步走了過去,把他抱住了。
她心疼的撫著他顫抖的脊背,一下一下,直到他的情緒安寧下來。
文錦瑟一直陪著他,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平常溫暖的大手,此時卻透著絲絲的涼意。
她兩隻手捂住他有些發涼的大手,給他溫暖著。
陳易趕到後,辦理了需要辦理的一切手續,
直到管家入土為安,江年驊還沒有從這場意外中蘇緩過來。
從此,老宅只是一處空蕩蕩的屋子。
江晨江走了,周梅走了,管家也走了。
文錦瑟陪江年驊在老宅裡住下了,
整個別墅的燈幾乎全部亮了起來,
他就那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抱著腿,她就那麼無聲的陪著他,
空曠的房間裡,靜的,只聽到空調運轉的聲音。
第685章 從來就沒有打服過
程叔鄉下的親戚,來取走了屬於程叔的東西,江年驊給了他們一張十萬塊錢的卡。
親戚推辭了一番,還是收下了。
管家的東西沒有了,空曠的別墅欲加的空曠。
江年驊把文錦瑟送回了自家的別墅,她不放心,堅持要跟著他,
他說,他沒事,只是想靜靜。
她妥協了,讓陳易跟著他,他沒有拒絕。
她這才放心。
老宅裡依然是燈火通明,江年驊依然蜷縮在客廳的沙發裡,灰色的毛衣,黑色的休閒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
陳易坐在他不遠處的一角落,緊緊的盯著他,雖然知道他不可能做什麼傻事,但他依然很是擔心,管家程叔是江年驊對於那個家全部的精神寄託,他的突然離世,江年驊一時半回無法抽離,他能理解。
可,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
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江總……”陳易想勸他吃點東西,話還沒說,江年驊就抬手製止了他的話。
“我不餓。”
“您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他搖了搖頭,從沙發裡起了身,往樓上走去。
陳易跟在身後也上了樓。
江年驊並沒有去臥房,而是去了江晨江以前的書房,
自從江晨江去世後,這是江年驊第一次來他的書房,裡面如江晨江在世時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也很乾淨,看來管家是每天打掃的。
他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揹著身擺了擺手,陳易便從外面給他關上了門。
年少時,他是個不聽話的孩子,與江晨江不知道吵過多少架,拌過多少嘴,
叛逆期又倔強到骨子裡,江晨江輕揍過,也重打過。又粗又硬的藤條,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根。
哪怕身上皮開肉綻,他硬是咬著牙,不服軟。
他從書桌頂上,摸下那根藤條,放在手裡,來回的摩挲著。彷彿這些事情,就發生在昨天,就發生在眼前一樣。
文錦瑟在臥室裡,來回的踱步,手機在手心裡都快捏碎了,
江年驊的狀態很不好,她很擔心,
失去最後一個親人的滋味不好受,她是過來人,她可以感同身受。
她本不想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