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安。這小子,說得好像自己很貪生怕死一樣,可一旦万俟流觴和龍戰雅遇上什麼事情,他還不是第一個衝上去。天天就耍嘴皮子。
“不能,這個沒有。”封如安厚著臉皮直搖頭。
“讓他們把人趕到龍御城。反正朱雀和神皇都在這裡,索性都集中到一起吧。”對於封如安臉皮的厚度,龍戰雅是真的無語了。
“小的這就去傳話。”封如安嘿嘿一笑,一溜煙跑沒了。
“真是奇怪了,流觴手下怎麼會有封如安這樣性格的人啊?他真的不是戰雅訓練出來的嗎?”亓暘疑惑地看看龍戰雅,再看看万俟流觴。
“這個真不是我。”龍戰雅無辜地搖頭,“那人真的是殤一手調教的。”
“總覺得不可思議啊,流觴的手下應該都跟夜凌一個樣。”安曉琳嗤嗤笑著。
万俟流觴想了想那樣的場景,如果他所有的手下都跟夜凌一樣的話,想著想著,万俟流觴自己都打了個冷顫,那實在是有點無趣,還有點恐怖。
“流觴自己都覺得恐怖?”這倒是讓墨嵐有些驚奇。畢竟万俟流觴自己就是那個型別的,竟然會怕啊。
“嗯。”万俟流觴點點頭。
“殤其實很怕無聊的。”龍戰雅嘻嘻笑著。
看來夫妻倆是一個型別的。眾人同時得出同一個結論。
“那麼,今天就解散吧。”
“誒?”眾人不解地看向龍戰雅。
秋霜是第一個做出行動的。
“也是,這幾天都在處理政務,好不習慣啊。”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這幾天可以當做世界末日來過吧。秋霜看著龍戰雅的目光中全是瞭然。
龍戰雅回了個微笑。
“那麼,就這個樣子吧。”拉起還不明狀況的亓暘,安曉琳也笑了笑。這種末日前的享受,亓暘他們是不會理解的吧。
然後眾人都紛紛離開了。
“今天想去哪?”等人都走了之後,万俟流觴輕輕擁著龍戰雅。
“唔,隨便去街上逛逛吧。”
“好。”
“啊,這裡以前更熱鬧一些啊。”跟万俟流觴手牽手走在大街上,龍戰雅不禁發出感嘆。
“嗯。”從去年秋天開始就一直是這種狀況了,人心不穩。說起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秋天的時候顆粒無收,還有那麼多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去,冬天雖然沒發生什麼大事,雪原的事情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但冬天本就是個讓人頹廢無望的季節,好不容易春天來了,田地裡又無法播種,天普還發生了那樣的大災難,人心不穩也是理所應當的。不過他還是心懷感激,因為百姓還相信他們,所以才沒有出現帝王昏庸之類的評論,每個人都壓抑著恐慌,相信著他們這些人可以為百姓解決所有的問題。
“成為別人心中的救世主了,這感覺還真是複雜啊。”龍戰雅苦笑。
万俟流觴不解地看過去。
“殤不太理解吧。”接收到万俟流觴的疑惑,龍戰雅笑了笑,“我前世可是個殺手啊,在遇到殤之前也是殺手,只要有人委託,只要有人付錢,我就會去殺人,不管那人原本是誰,是好人或者壞人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啊,可以毫不動搖地將刀送進任何人的心臟,包括我的朋友。”這可不是在打比方或者開玩笑,她是真的做過這樣的事情,內心毫無動搖地殺了自己的朋友,只因為有人下了委託,“但是啊,遇到殤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然後身邊突然就多了那麼多的人,甚至由被人提防到被人信賴,對我來說,這算得上是奇蹟了吧。看著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依然可以幸福地生活,想到他們是因為信賴我們才這麼放心的,總覺得心情好複雜啊。”
万俟流觴沒有說什麼,只是在龍戰雅說完之後,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