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將他們的碗也接過來燙。
好不容易折騰完,知霧聽到耳畔傳來一聲淡淡的“伸手”。
她手比腦子更快一步地伸出去,而後才恍惚意識到,剛剛說話的人是梁圳白。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個粉色的瓶裝東西,上面還有個幼稚的卡通粉兔子。
因為那東西和他周身的氣質實在是太違和,知霧忍不住直直地盯著他瞧。
手心傳來一陣涼意,緊接著一股很淡的水果糖的香味,混合著酒精的味道瀰漫開來。
“揉搓一下,”梁圳白言簡意賅地說,“不是說吃飯前得要洗手。”
知霧的手幾乎是機械地在動,聞言終於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這是那種隨身攜帶的免洗洗手液。
“這個東西哪裡來的?”她看著自己的手變得既香又幹淨,心情都舒暢了不少,唇角挑起笑容,“很好用。”
旁邊的解正浩磕著瓜子正好聽到這句話,默默翻了個白眼。
還能哪來的?剛剛繞路去超市買的唄,還是正版聯名,價格不便宜。
他就說什麼時候他圳哥變得這麼娘們唧唧了,還隨身帶這麼一個少女心的小東西。
梁圳白麵無表情地將那瓶小瓶的洗手液放到知霧手邊:“買東西促銷送的贈品,你喜歡的話送你。”
知霧明顯很喜歡,道了謝高興地接過來,並問:“你們去買什麼了?”
他輕咳一聲,沉吟道:“傘。”
“我的傘剛丟了,所以去買了一把新的。”
知霧一愣,一下子想起自己包裡帶來準備還的那把。
所以其實那天晚上,不是梁圳白把傘放在那裡,而是他不小心丟了嗎?
她沒來得及繼續深入往下想,因為很快菜和酒就上來了,場子重新熱鬧起來。
梁圳白點了幾瓶啤酒,怕知霧不能喝又另點了一瓶果汁。
結果酒上來後,知霧是第一個伸杯子的。
他挑眉質疑:“你能喝?”
知霧喝不太慣酒,但在今晚的氛圍下又有些躍躍欲試,於是嘴硬道:“度數又不高,為什麼不能喝?”
梁圳白估摸著量給她倒了半杯。
酒杯都倒滿上了,幾個人的杯子靠在一起,齊聲慶賀道:“恭喜奪冠!”
隨後大家各自將酒一飲而盡。
知霧喝得有點急,沒嚐出什麼味道,只覺得氣勁挺大,回味有點苦。
但因為酒是冰鎮過的,在夏夜裡勉強還算爽口,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所有的鬱結和不快都隨著酒意漸漸被拋之腦後,知霧在這煙火繚繞中,看著梁圳白時不時和朋友們閒聊,好像找到了一點微醺時刻的意義。
等到大家差不多吃飽喝足準備散場。
梁圳白起身打算去結賬,卻見邊上的知霧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包還放在座位上。
他的眉宇在沒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擰起來,抓著還在哼歌的解正浩問:“人呢?”
解正浩連忙順著場子找了一圈:“不知道啊?可能去洗手間了吧。”
“不可能,”梁圳白想也不想地反駁,“她如果要去會問我。”
這話出口,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那就說不好了,要不你給她發個訊息問問?”
梁圳白毫不猶豫地打了個電話。
最後鈴聲卻是從他們吃飯的桌子底下傳來的。
他掀起桌布一看,知霧和個小蘑菇似的蹲著,目光焦急,不知道在找什麼。
“董知霧,”梁圳白看出點不對勁,但介於她臉色很正常,便也沒多想,“我們得走了。”
“我掉東西了……我掉東西了……”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