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霧想起身,卻雙腿發軟,差點摔跤。
下一秒,視線中忽然出現一雙乾淨的黑色皮鞋。
梁圳白伸出手臂精準扶住了她,微微俯身,將人調轉身子無比輕鬆地抄腿抱在懷中。
知霧被迫攬住他的脖頸,腦子發矇,遲了半拍才發覺兩人姿勢不對,立馬抗拒著想要掙扎。
他的臉上雖然面無表情,手臂卻牢固得紋絲不動,嗓音嘲冷地平靜威脅:“敢下一個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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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這樣說還好,一說更是激起了知霧的反抗心理。
她擰起眉,白皙的臉因為憤然而漲紅,揮拳打在他的胸口,連掙扎的幅度都變得更劇烈了幾分。
“梁圳白,你放我下來!”
“我們很熟嗎?”
“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梁圳白麵色無波,用抱的不太順手,乾脆換了個姿勢,扛著人利落地邁步就走,絲毫沒顧忌自己的那身價值不菲的西裝被鞋子踹上灰印和溼漬。
知霧腹部抵在他的肩膀,悶悶咳嗽出一聲,終於還是脾氣發作了。
被護著腦袋放下來時,她睜著那雙微紅泛倔的眼睛,無聲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梁圳白強而有力的手臂穩穩撐在她身後的車座,幾乎整個身子都快傾壓而下,陰影籠罩著她纖瘦的身子。
那雙薄然的丹鳳眼掠過她近在咫尺的側臉,感受著肩上傳來的力道,沒有生氣,反而唇角不著痕跡地微勾:“病號還挺有勁。”
知霧卸力鬆開口,望著自己在他肩頭留下的一圈牙印溼痕,灰調的西裝外套襯得那抹溼漉痕跡更加曖昧明顯。
“你有病,走開啊!”
知霧毫不退讓地和梁圳白垂落的目光對視,眼底泛起明顯波動,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如果不是他不經意出現,她明明能對兩人的重逢表現得很得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兩廂狼狽。
但梁圳白所想的卻恰恰與知霧相反,比起她會生氣抗拒,更令他害怕的是她對他這個人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打算結婚了?”他的目光直銳而審視,“和剛剛一塊吃飯的那位?”
感情剛剛他都已經聽到了。
知霧偏開臉,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裙襬,任由他胡亂猜測,也不反駁,而是平靜反問:“這和你這個前男友有什麼關係?”
她特地咬重了“前男友”這三個字,像是一把毫不留情的刀橫插進人心裡。
梁圳白額前青筋跳了跳,硬生生被氣笑了,低著腦袋好半天沒說出話。
“以後會有關係的。”他說。
知霧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反駁。
這時,從前頭的駕駛座上忽然傳來一陣刻意的清嗓,司機彭陳善意出聲提醒,“那個梁總,我們等會兒是要去哪?”
知霧這才驚覺周圍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一想到剛剛他們倆的糾纏對峙都被人聽了個正著,臉上頓時泛起一陣火燒。
“先去